安念听说我们要离开这里的时候,还是显得有些担心。她问我什么时候送她回香港。我说:“我也着急,道理不用我多跟你说了吧。”安念是个职业特工,她肯定明白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藏起来,要是能在这咸阳原洛村一直藏着是个不错的选择。这时候冒险去坐火车,有点节外生枝的感觉。我明白她说的,所以我们这个会开的有些尴尬。我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你也看到了,罂粟诈死,我们必须要冒险把她揪出来才行。”安念摇着头说:“她是谁和我无关,我不想在这时候冒险。”林素素说:“安念,你想过没有,如果我们赖着不走,第五家的人会怎么做?很可能会把你在这里的消息透漏出去,到时候你想走都走不掉了。”林素素的话打动了她。安念想了一下说:“好吧,我们就冒一次险。到了白鹿原,我们就蛰伏下来,暂时不要动了。”我说:“我保证,到了白鹿原我们短时间内不再动。”这会总算是开出了一个好的结果。我想不到的是,第二天中午吃饭的时候,七叔就对我们下了逐客令,把六万块钱交给了我之后,他说:“陈原,七叔就不留你们啦。这洛村也没啥好玩的嘛,你们拿着钱去西安转转嘛,去骊山看看秦始皇的兵马俑。”我把钱接过来说:“七叔,怎么了?”七叔说:“族长的命令,说不能让你们继续在洛村住下去咧。陈原,你们走吧,别为难七叔咧,七叔还要在村里住下去尼。”我叹口气说:“那好吧,我们也不去骊山了,我们回北京吧。”七叔说:“那最好咧,等下我去找大杆子开拖拉机送你们去咸阳,然后我送你们上火车。”正说着呢,第五夜从外面进来了,他进来后说:“七叔,我和你一起去送送额姐夫。”就这样,我们一路颠簸,赶在天黑的时候顺利上了火车,并没有遇上什么检查。车票是七叔给我们买的到北京的软卧,是七叔和第五夜一起把我们送上火车的。七叔在车窗外对着我们挥手告别,第五夜这时候也是表现出了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虎子在车上捏着下巴看着车窗外的第五夜说:“这小子其实也是会演戏的。”我说:“七叔不是在演戏,七叔其实是愿意我们留下的。”火车总算是开动了,我们离开了西安。按照我们事先计划的,到了洛阳我们下车,找了个宾馆住下美美地睡了一觉。第二天我和虎子去了供销大厦,从里面买了一些男装女装回来。我们要尽量把自己打扮的和当地人一样,我和虎子是海军横条背心,绿裤子。两个女人是灰裤子,白底的碎花衬衣。我们都换上之后,这才不会显得格格不入了。不过安念的头发太扎眼了,干脆我用刀子把她的大波浪给割了。安念倒是没有表现出心疼来,毕竟这样能更好的掩盖她的身份。这样一来,就没有人再认得她了。虎子还贴心地买了四顶草帽回来,第二天我们四个用全新的形象走了出去,返回了西安。下火车的时候天也就快亮了,我们这次找了个面包车,上去之后,虎子说去白鹿原。开车的是个小伙子,他笑着说:“白鹿原大着咧,你要说个具体的地方嘛!”虎子说:“霸陵。”“那荒郊野外的额可不去,额怕你们把额害死。”我说:“别听他乱说,我们去霸陵旁边那个村子,毛窑村。”“那额也不去。”虎子嘿了一声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倔呢?”“我看你不像个好人,额不敢去。”他说,“你们下车吧。”我们被赶下车来,林素素拎着行李很不开心地说:“蠢猪,你能不能别说话了?”虎子说:“行啊,你说啊!”林素素和安念带着我和虎子找了另外一辆车,她俩很快就谈妥了,林素素在那边朝着我俩一摆手说:“来吧,上车。”司机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紫红色的脸,白色的胡茬子。他说:“直线距离30里,但是路不好走,最少三十块钱。你们可别嫌贵。”我说:“不嫌贵,您把我们送到村头就成,村里的路坑坑洼洼难走的要命。”从西安站出来,一个小时的颠簸总算是到了这个毛窑村了,司机把我们放到了村头之后,我们四个这才意识到,我们无处可去了。此时太阳已经出来,村里的烟囱都冒出了青烟来,我们这时候也的确是饿了。饿得我直吞口水。远远地在一个坡上看到了一户人家,虎子指着说:“就那家了,给他钱就是了。”林素素说:“瞅瞅你那张蛮横的脸,你给别人钱,谁敢收63安念听说我们要离开这里的时候,还是显得有些担心。她问我什么时候送她回香港。我说:“我也着急,道理不用我多跟你说了吧。”安念是个职业特工,她肯定明白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藏起来,要是能在这咸阳原洛村一直藏着是个不错的选择。这时候冒险去坐火车,有点节外生枝的感觉。我明白她说的,所以我们这个会开的有些尴尬。我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你也看到了,罂粟诈死,我们必须要冒险把她揪出来才行。”安念摇着头说:“她是谁和我无关,我不想在这时候冒险。”林素素说:“安念,你想过没有,如果我们赖着不走,第五家的人会怎么做?很可能会把你在这里的🗱🟗🝓消息透漏出去,到时候你想走都走不掉了。”林素素的话打动了她。安念想了一下说:“好吧,我们就冒一次险。到了白鹿原,我们就蛰伏下来,暂时不要动了。”我说:“我保证,到了白鹿原我们短时间内不再动。”这会总算是开出了一个好的结果。我想不到的是,第二天中午吃饭的时候,七叔就对我们下了逐客令,把六万块钱交给了我之后,他说:“陈原,七叔就不留你们啦。这洛村也没啥好玩的嘛,你们拿着钱去西安转转嘛,去骊山看看秦始皇的兵马俑。”我把钱接过来说:“七叔,怎么了?”七叔说:“族长的命令,说不能让你们继续在洛村住下去咧。陈原,你们走吧,别为难七叔咧,七叔还要在村里住下去尼。”我叹口气说:“那好吧,我们也不去骊山了,我们回北京吧。”七叔说:“那最好咧,等下我去找大杆子开拖拉机送你们去咸阳,然后我送你们上火车。”正说着呢,第五夜从外面进来了,他进来后说:“七叔,我和你一起去送送额姐夫。”就这样,我们一路颠簸,赶在天黑的时候顺利上了火车,并没有遇上什么检查。车票是七叔给我们买的到北京的软卧,是七叔和第五夜一起把我们送上火车的。七叔在车窗外对着我们挥手告别,第五夜这时候也是表现出了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虎子在车上捏着下巴看着车窗外的第五夜说:“这小子其实也是会演戏的。”我说:“七叔不是在演戏,七叔其实是愿意我们留下的。”火车总算是开动了,我们离开了西安。按照我们事先计划的,到了洛阳我们下车,找了个宾馆住下美美地睡了一觉。第二天我和虎子去了供销大厦,从里面买了一些男装女装回来。我们要尽量把自己打扮的和当地人一样,我和虎子是海军横条背心,绿裤子。两个女人是灰裤子,白底的碎花衬衣。我们都换上之后,这才不会显得格格不入了。不过安念的头发太扎眼了,干脆我用刀子把她的大波浪给割了。安念倒是没有表现出心疼来,毕竟这样能更好的掩盖她的身份。这样一来,就没有人再认得她了。虎子还贴心地买了四顶草帽回来,第二天我们四个用全新的形象走了出去,返回了西安。下火车的时候天也就快亮了,我们这次找了个面包车,上去之后,虎子说去白鹿原。开车的是个小伙子,他笑着说:“白鹿原大着咧,你要说个具体的地方嘛!”虎子说:“霸陵。”“那荒郊野外的额可不去,额怕你们把额害死。”我说:“别听他乱说,我们去霸陵旁边那个村子,毛窑村。”“那额也不去。”虎子嘿了一声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倔呢?”“我看你不像个好人,额不敢去。”他说,“你们下车吧。”我们被赶下车来,林素素拎着行李很不开心地说:“蠢猪,你能不能别说话了?”虎子说:“行啊,你说啊!”林素素和安念带着我和虎子找了另外一辆车,她俩很快就谈妥了,林素素在那边朝着我俩一摆手说:“来吧,上车。”司机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紫红色的脸,白色的胡茬子。他说:“直线距离30里,但是路不好走,最少三十块钱。你们可别嫌贵。”我说:“不嫌贵,您把我们送到村头就成,村里的路坑坑洼洼难走的要命。”从西安站出来,一个小时的颠簸总算是到了这个毛窑村了,司机把我们放到了村头之后,我们四个这才意识到,我们无处可去了。此时太阳已经出来,村里的烟囱都冒出了青烟来,我们这时候也的确是饿了。饿得我直吞口水。远远地在一个坡上看到了一户人家,虎子指着说:“就那家了,给他钱就是了。”林素素说:“瞅瞅你那张蛮横的脸,你给别人钱,谁敢收
嘛!”虎子说:“霸陵。”“那荒郊野外的额可不去,额怕你们把额害死。”我说:“别听他乱说,我们去霸陵旁边那个村子,毛窑村。”“那额也不去。”虎子嘿了一声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倔呢?”“我看你不像个好人,额不敢去。”他说,“你们下车吧。”我们被赶下车来,林素素拎着行李很不开心地说:“蠢猪,你能不能别说话了?”虎子说:“行啊,你说啊!”林素素和安念带着我和虎子找了另外一辆车,她俩很快就谈妥了,林素素在那边朝着我俩一摆手说:“来吧,上车。”司机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紫红色的脸,白色的胡茬子。他说:“直线距离30里,但是路不好走,最少三十块钱。你们可别嫌贵。”我说:“不嫌贵,您把我们送到村头就成,村里的路坑坑洼洼难走的要命。”从西安站出来,一个小时的颠簸总算是到了这个毛窑村了,司机把我们放到了村头之后,我们四个这才意识到,我们无处可去了。此时太阳已经出来,村里的烟囱都冒出了青烟来,我们这时候也的确是饿了。饿得我直吞口水。远远地在一个坡上看到了一户人家,虎子指着说:“就那家了,给他钱就是了。”林素素说:“瞅瞅你那张蛮横的脸,你给别人钱,谁敢收留你?蠢猪,你最好别说话。”我说:“我们就说是来收旧货的,这白鹿原上的人家多多少少都有点旧货,我们来收旧货应该不会被怀疑。”虎子一拍大腿说:“诶,这个注意真不错!问我们哪里的,就说是北京潘家园儿做买卖的。”林素素说:“得了你,还是我和安念去和老乡谈谈吧。”我们四个一起上坡,到了大门口的时候,我和虎子在门外等着,林素素和安念进去和老乡谈。很快里面就出来人了,是个大嫂。我们进去一聊才知道,大嫂是个寡妇。有个女儿在北京读大学呢,还是很有出息的。我说:“嫂子,家里大哥怎么没的?”“为了孩子读书,和人一起去做了地耗子,钻了地洞,进去摸金的时候出了事,逃出来的人告诉我说是遇上了血葫芦,他被血葫芦给拉近棺材咧。”说着,大嫂用手背擦擦眼泪,说:“还不是穷的没办法,没钱交学费嘛。”我叹口气说:“都是为了生活啊,这也是被逼无奈,总不能因为穷就耽误了孩子的前程。”虎子这时候从口袋里拿了一千块钱出来,放在了炕沿上说:“大嫂,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您收着。还有,我们饿了,给我们弄点吃的吧。”一千块钱可是厚厚一摞子,直接把大嫂吓到了,说:“可不敢这样,用不了这么多。菜都是家里长出来的,不用钱的。在额们这里物价低,羊肉五毛,猪肉八毛五,额给你们烙上一锅大饼子也用不了多少钱的。你们要是愿意喝羊汤,额去弄些羊下水回来,薅一把香菜……”虎子说:“嫂子,您忙里忙外的,这点钱都是给您的辛苦费。我们四个人要住一段时间呢。”“这咋好意思嘛,一个正式工一个月工资才四十二块五,你给我一千块钱,真太多咧。”嫂子看着钱,就是不敢拿。安念这时候把钱抓了起来,直接塞到了嫂子的口袋里,她说:“嫂子,给您就拿着吧,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麻烦您呐!”“这么多钱,我咋好意思嘛。这不是丢了老秦人的脸咧嘛!”她又把钱掏了出来。虎子说:“嫂子,这钱你不收,我们可就走了。我们找个收钱的地方。”嫂子这时候为难了,说:“我要是不收,还显得我撵你们走咧。”我说:“嫂子,这钱您收下,给上学的孩子邮寄二百块钱,让她补充补充营养。学习重要,长身体也很重要。对吧?”嫂子这才把钱塞到了口袋里,然后指着外面说:“我去给你们烙饼,还有几个鸡蛋,弄个西红柿蛋汤。”虎子笑着说:“得嘞,我就馋这口儿呢!”俗话说的好,有钱走遍天下,无钱寸步难行。额不对,俗话好像不是这么说的,但是道理就是这个道理。只要兜里有钱,走到哪里心都不会慌,有理没钱可是真不行。我们就这样在嫂子家里安顿了下来。63嘛!”虎子说:“霸陵。”“那荒郊野外的额可不去,额怕你们把额害死。”我说:“别听他乱说,我们去霸陵旁边那个村子,毛窑村。”“那额也不去。”虎子嘿了一声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倔呢?”“我看你不像个好人,额不敢去。”他说,“你们下车吧。”我们被赶下车来,林素素拎着行李很不开心地说:“蠢猪,你能不能别说话了?”虎子说:“行啊,你说啊!”林素素和安念带着我和虎子找了另外一辆车,她俩很快就谈妥了,林素素在那边朝着我俩一摆手说:“来吧,上车。”司机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紫红色的脸,白色的胡茬子。他说:“直线距离30里,但是路不好走,最少三十块钱。你们可别嫌贵。”我说:“不嫌贵,您把我们送到村头就成,村里的路坑坑洼洼难走的要命。”从西安站出来,一个小时的颠簸总算是到了这个毛窑村了,司机把我们放到了村头之后,我们四个这才意识到,我们无处可去了。此时太阳已经出来,村里的烟囱都冒出了青烟来,我们这时候也的确是饿了。饿得我直吞口水。远远地在一个坡上看到了一户人家,虎子指着说:“就那家了,给他钱就是了。”林素素说:“瞅瞅你那张蛮横的脸,你给别人钱,谁敢收留你?蠢猪,你最好别说话。”我说:“我们就说是来收旧货的,这白鹿原上的人家多多少少都有点旧货,我们来收旧货应该不会被怀疑。”虎子一拍大腿说:“诶,这个注意真不错!问我们哪里的,就说是北京潘家园儿做买卖的。”林素素说:“得了你,还是我和安念去和老乡谈谈吧。”我们四个一起上坡,到了大门口的时候,我和虎子在门外等着,林素素和安念进去和老乡谈。很快里🎥📈😴面就出来人了,是个大嫂。我们进去一聊才知道,大嫂是个寡妇。有个女儿在北京读大学呢,还是很有出息的。我说:“嫂子,家里大哥怎么没的?”“为了孩子读书,和人一起去做了地耗子,钻了地洞,进去摸金的时候出了事,逃出来的人告诉我说是遇上了血葫芦,他被血葫芦给拉近棺材咧。”说着,大嫂用手背擦擦眼泪,说:“还不是穷的没办法,没钱交学费嘛。”我叹口气说:“都是为了生活啊,这也是被逼无奈,总不能因为穷就耽误了孩子的前程。”虎子这时候从口袋里拿了一千块钱出来,放在了炕沿上说:“大嫂,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您收着。还有,我们饿了,给我们弄点吃的吧。”一千块钱可是厚厚一摞子,直接把大嫂吓到了,说:“可不敢这样,用不了这么多。菜都是家里长出来的,不用钱的。在额们这里物价低,羊肉五毛,猪肉八毛五,额给你们烙上一锅大饼子也用不了多少钱的。你们要是愿意喝羊汤,额去弄些羊下水回来,薅一把香菜……”虎子说:“嫂子,您忙里忙外的,这点钱都是给您的辛苦费。我们四个人要住一段时间呢。”“这咋好意思嘛,一个正式工一个月工资才四十二块五,你给我一千块钱,真太多咧。”嫂子看着钱,就是不敢拿。安念这时候把钱抓了起来,直接塞到了嫂子的口袋里,她说:“嫂子,给您就拿着吧,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麻烦您呐!”“这么多钱,我咋好意思嘛。这不是丢了老秦人的脸咧嘛!”她又把钱掏了出来。虎子说:“嫂子,这钱你不收,我们可就走了。我们找个收钱的地方。”嫂子这时候为难了,说:“我要是不收,还显得我撵你们走咧。”我说:“嫂子,这钱您收下,给上学的孩子邮寄二百块钱,让她补充补充营养。学习重要,长身体也很重要。对吧?”嫂子这才把钱塞到了口袋里,然后指着外面说:“我去给你们烙饼,还有几个鸡蛋,弄个西红柿蛋汤。”虎子笑着说:“得嘞,我就馋这口儿呢!”俗话说的好,有钱走遍天下,无钱寸步难行。额不对,俗话好像不是这么说的,但是道理就是这个道理。只要兜里有钱,走到哪里心都不会慌,有理没钱可是真不行。我们就这样在嫂子家里安顿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