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大礼包【水滴】的作用,是以十条大江大河之水,用这种大水漫灌洪荒大水的强横方式直接给自己开出一条大江大河出来! 难道自己想从这燕山余脉深处寻找一条河出来,如果没有,就自己开凿出一条来—— 这样的心思,他们也能看出来? 玩读心术啊! 可是,他们说的已经替自己创造了一条大江大河出来,那在哪儿呢,不会就是这满山谷的山谷变大河的“大河”吧? 孟远愣在船头,沉思不已。 正想着,快艇忽然晃了晃,紧接着就像落空一般猛然下沉,仿佛一下子从高处跌落一般。 跟着这种坠落之势的,则是四周山呼海啸般的惊呼声: “天呐,这从天而降的洪荒大水,终于开始消退了!” “快看快看,咱们根据地的两侧山谷,正在一点点露出来——啊,山脚,我快看到山脚了!” “神迹,这是神迹呀,将军出现在哪里,哪里就有神迹常在啊……” 惊呼声中,孟远放眼望去,只见整个山谷,汹涌奔腾的洪流,虽然一如既往地依然还在咆哮着奔流,回旋,然后一泄而去。 但是原本不断暴涨的大水,却正在一点点消退。 最明显的佐证,就是两旁的山谷之上,原本被大水淹没之处,现在又全部-裸-露出来,上面的山石、树木也都郁郁葱葱重新焕发了生机。 而不知不觉中,头顶淅淅沥沥的大雨,也不知何时彻底停歇了下来。 因为对大水有着天然的亲近,看到这一幕,郑成功忽然有些慌张,失落,怔怔地跑过来道: “神威将军,这、这大水怎么退了呢?” 孟远看他一眼,忽然激将道: “大水本来就是凭空而来,自然到了时候也要凭空而去。你想怎样,难道要这洪荒大水一直不退,好载着你一路回往大海?” 郑成功眼圈忽然红了一下,低头盯着脚下,嘴里嗫嚅道: “神威将军说笑了,这里是燕山深处,最多也就有些小溪流、小山涧,大水再大,也不可能载着我返回大海故乡。”..\ 孟远盯着郑成功,忽然笑道: “郑小子,抬起头来,好生看着我。” “如果我可以从这燕山深处,开出一条足以在上面行驶大船的大江大河出来,并且想尽一切办法,让这条大江大河连绵一两百里地,穿燕山,绕平原,过山海,一直连通到山海关之外的出海口,你觉得你回乡之路,还会遥不可及吗?” 郑成功闻言,两眼顿时亮了。 要知道,他从海上过来时,可以说是跋山涉水,万水千山,极尽艰难困苦。 不仅如此,沿途他还要不断从陆路穿州过县,舟马劳顿不说,横亘在路上的无数州府关隘,都得花银子打点。 间或,还得一样要过江过河,骑马,坐车,打船,一样都少不了。 现在,如果真能从这里有一条⛖🚕📌大江大河,只须打通华北平原之间的一二百里陆地,再搞定钳制在半途犹如拦路虎的山海关,还别说,一下子就将这陆地和大海链接了起来。 如此一来,几千里地,一下子缩短到仅仅一二百里地,便可直接从陆地直入大海,那这可真是了不得的改天换地大手笔啊! 别的不说,以后他从海疆边关想要再来中原腹地,就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任人欺凌了。 到时,他只需
带一支强大舰队,停在山海关之外的出海口处,再上陆地,不管是关外的野猪皮,还是京城里的李自成,亦或是扼守山海关的吴三桂,看谁还敢轻易动自己一根手指头? 🟊因为,在海上他郑家就是无敌的存在。 到了陆地,他也不弱。即便是敌不过野猪皮、吴三桂和李自成,但一二百里地转瞬便可朝发夕至,不像几千里地辗转反侧,打不过我就跑,退到海上看你还敢来追? 等你退兵,老子再追着你打,如此反复,只有扼守住了这条至关重要的出海口,再确保燕山到入海口这条大江大河的通畅,老天爷,那、那我郑家,岂不是也可以入主中原,也来趟趟浑水,跟野猪皮、吴三桂,张献忠和李自成他们扳扳手腕了…… 越想越兴奋,越想越觉得大事可为的郑成功,忽然满面通红,摩拳擦掌,目光热切地望着孟远一抱拳道: “神威将军,若真有这样一条大江大河,从这燕山深处一路蜿蜒而出奔流到海,那真是天大的喜事,我郑家这一趟辛苦和数年的心血,可就没有白费!” “将军请说,这条大江大河在何处,从哪里一直通往大海?” “别的在下不敢说,但若真有这样一条连接着大海和这燕山余脉的大江大河,并且能在上面任意行使大船,我可以保证——” “只要在这条大江大河沿途和两岸,不跑出陆上河岸三里地以内,我郑家就可以派一支舰队顺流而上,日夜周而复始在这河上巡逻保卫,护佑大河及其两岸安全,让任何人都秋毫无犯!” 呵呵,有了这样的大河,老子还需要你们郑家来保护? 孟远像看一个傻子似的盯着侃侃而谈的郑成功,倒也不急着打断他,只是玩味地听他唾沫横飞地手舞足蹈,边说边比划。 直到口干舌燥,他才停下来,意犹未尽道: “神威将军,你觉得在下提议如何?” “如果可以的话,咱们现在就去将军说的那条大江大河实地踏勘好好看看吧。” 孟远笑了笑,随即一指脚下道: “你想看就随便看,它就在你现在的脚下面!” 郑成功低头看了一眼,怔了怔,有些不悦地失笑道: “神威将军真有趣,好歹在下也在贵地白吃白喝了这么多天,现在这脚下是什么地方我也是知道的——” “正面是将军充作大官邸和署理衙门的向阳城,那这里就是那一方大水泊之所在了。大水泊虽然也是水,可怎么也不能算作大江大河吧?” “水泊是死的,死水一潭,而大江大河是活的,短则几十上百里,长则上百几千里,二者可不能混为一谈哩!” 孟远笑了,点点头道: “说的不错,只要是大江大河,最短也要几💆十上百里地。” “但不管长短,任何一条大江大河总要有一个源头吧?郑小子,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里将是我说的那条直通大海的大江大河的源头!” “你若不信,就耐心等等看吧,大水消隐,一条崭新的大江大河必定从此处展露峥嵘出来!” 说着,孟远意味深长地看了郑成功一眼,随即摸出一支烟来,往栏杆上一靠,不急不躁地叼着烟卷自顾自地吞云吐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