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施施选了两叶大小适中的芭蕉叶,折叠嵌入白瓷瓶,芭蕉叶透着层绿,衬着木樨花的花色更加柔嫩。
她想了想,将两三朵不知名的单瓣红花随机放在芭蕉叶和木樨花相交的地方。红花掩盖不住木樨的妍丽,更不用说木樨花美妙的香气了。
几乎是路施施的动作一结束,先前那不苟言笑的教习嬷嬷就发问道:“路二姑娘为何要用芭蕉叶?”
“只是觉得芭蕉叶柔韧宽大,并非浓绿,配着木樨花更合适。”路施施道。
两位教习嬷嬷走近看了看,一时间只觉得路二姑娘的眼光清奇,其中一位嬷嬷挥了挥手,就立刻有人将路二姑娘的新成品端了下去。
教习嬷嬷看向路施施,“白瓷瓶原是最好最简单的插花瓶子,可姑娘的用色未免太杂,既无贵气,就连之前的清爽之感都没有了。”
说到最后,教习嬷嬷躬身垂眼,“奴婢不知姑娘究竟有没有认真研习。”
路施施摸了摸脸,有些发烫。
教习嬷嬷的话,说白了就是路施施审美有问题。
插花册子路施施看了,但眼过千遍,不如手过一遍之后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
路施施看着眼前的崭新的白瓷瓶子,伸出拿起花枝的手有些颤抖,她才碰到花枝,就有婢女前来说话。
路施施乖觉地看向教习嬷嬷,得了嬷嬷们地允准,那婢女才走上前来。
路施施一看,原来是伺候在正堂的软红丫鬟。
软红上前几步,道:“二姑娘,侯爷请您去后院厅堂,有要事相商。”
路施施闻言,还是先去看了教习嬷嬷。
两位嬷嬷的脸色果然不好,路二姑娘在礼仪课上一直磕磕绊绊,如今更要公然旷学,任谁做师傅心中都不会高兴。但碍于景穆侯,两位嬷嬷还是放路二姑娘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