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良蘅扯下了金茶花的一片花瓣,中心的花蕊浓密纤长又黄亮亮。
他未说话,倒是沈洮握紧了缰绳,自顾自地说了一句,“太子视我如针芒,颂宁求功心切,你与路澄交好,在他们眼中无异于靖国公府与太子对立,站在了本王这边。”
“从璟,是进是退,且好好想想吧。”
沈洮说罢,就扬鞭策马而去。
温良蘅独立靖国公府门前,扯断了金茶花的最后一片花瓣,他举着孤弱无援的黄金花蕊,眸光为之一亮。
翌日,天气转凉,路二姑娘出门时婢女桥烟贴心地为路二姑娘盖上了纯棉的梅花氅子。
来到望川楼时,路施施却只见到了早已等候在此的苏荟。
唐筝甚至是苏茵,路施施一概没见到。
唐筝也就罢了,偶尔或许会有迟到的时候,但苏茵身为苏荟姑娘的亲妹妹,不在苏荟姑娘身边也未免太过奇怪了。
苏荟似乎猜到了路二姑娘的疑虑,就在路二姑娘安坐下时,苏荟笑了笑说道:“阿茵昨夜着凉,今晨大夫一瞧,竟是患上了风寒,所以不与我一道来了。”
“至于淳宁郡主,福乐长公主今日似乎身体不适,淳宁郡主正在榻前侍奉。郡主早早便派人候在这里告知路二姑娘与我今日不能来了,方才那丫鬟才从这里出去。”苏荟说道。
也就是说,今日一这趟找术士算卦的人,只有路施施与苏荟两个人了。
苏荟比起苏茵温言软语、得大体,且举手投足仪态不凡,称之为上京贵女之表率,路施施都觉得并不为过。
但她觉得跟这么一个极近温柔优雅的女子处在一室,心中总泛起一层怪异的涟漪。
苏荟与唐筝不同,唐筝常常会在路施施面前表现出另一种洒脱的模样,而苏荟多数都是过于得体、过于推敲的言辞举止。
但无可否认的时苏荟总是貌美的,善言谈的上京贵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