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施施忽然笑了一下,这笑落在顾非我的眼中是极不真切的,他皱眉表露自己的不解。
“路姑娘……总是让人觉得惊奇的。”他这般说道。
路施施反问了一句“是吗?”
顾非我就不再回答了。
“作为补偿,顾先生能告诉我是谁在害我吗?”路施施道:“襄王曾同我提过一句,掳我来此,不是先生的本意,先生只想救民于水火而已。”
顾非我忽然明白了,原来这姑娘是在这里等着他,她从没有一刻忘记身在困阻中的情状。
其实告诉她也无妨,只是顾非我不愿如此顺她心意,于是他放低声音说道:“此乃不可外传之事,路姑娘且凑近些我再告诉姑娘。”
路施施这么一近,顾非我当真是看得头昏眼花、一片胡乱。
但他忍住了不舒服,悄声对路施施说着“小秘密”。
“陵阳侯府的那位大姑娘并非善人,但除此之外还有一人你回去之后需得防着……”顾非我压低了声音说道。
到了末尾几字时,声音小得犹如蚊音,路施施拼命凝神聚气,都没听清楚。
偏偏顾非我还问她,“路姑娘可知道了?”
路施施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然后摇了摇头。
顾非我弯起眼眸,“那我再说一遍。”
路施施得了先前的教训这一次自然凑得越发近了,不待顾非我说一个字,房门轰隆一声被从外打开,路施施浑身一颤,哪还有心思听顾非我的话。
然后下一瞬她就被沈洮拉走了,连捧在手里的木匣子都被沈洮丢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