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施施想起那件被她不知扔在何处的披风,心中发虚,胡乱答应了几声就说:“施施愿随王爷前去。”
虽然她帮不上什么忙,但也总不至于在欠着沈洮一件披风之后,又欠了沈洮一句应允吧。
沈洮没说什么,向景穆侯告辞后就往外一站,候着路施施。
路施施则同爹爹说了几句话,景穆侯嘱咐她定要听话,路施施点点头,就含笑悄声问了爹爹,“甜汤可是爹爹准备的?”
景穆侯笑了笑,“我怎舍得让吾儿小小年纪就饮起清茶,过养生的日子。那汤若是合胃口,爹爹便将厨子送去吾儿的院子。”
路施施连声说“好”,景穆侯又叮嘱了她几句话,才让她去跟着沈洮走。
路施施朝景穆侯拜别,转身接过先前引她来正堂的碧衫侍女手中的白纱帷帽,她戴在头上,碧衫侍女替她系好帽带。
“你叫什么名字?”路施施问道。
“奴婢叫做‘软红’。”碧衫侍女答道。
路施施嗯了一声,桥烟还在她的院子里,侯爷不放心,让软红陪在路施施身边。
沈洮带着她俩出府门,这回路施施可算有了自己的马车,她眼尖,见着侯府的马车后还跟了两小列的侍卫。
而更吸引路施施目光的是,沈洮翻身上马,衣袂灰鹤展翅的一瞬华彩。
路施施顿在了上马车的踏板上,眨了眨眼,在软红的提醒下才回到了马车内。
景穆侯府的马车不比淳宁郡主的金贵,车厢内空无一物,她只好撑着下颚,透着窗帘,遥遥看去车外。
“龙如骏马,车如流水,软红成雾。”
没过多时,就驶到了昨夜方发生过火灾的颂月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