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叫田宏的,虽说他在乡试结束之后传了流言,不过这个也他没有搞清事情,便擅自先把不知真假的消息传了出去。
这事情查明之后,虽说安康平厌烦他多事,传了这流言,但是安康平也心知,流言传的那么快,也不可能是这个田宏能办到的。再加上这人也没有买那份考题,与这件事情关联不大,也不能凭空给安个罪名。因而最后就直接把已经快要吓破胆子的田宏放了出去。
至于出去之后,他会不会被那些买了考题被查出之后,禁止下届乡试下场的士子迁怒,就不得而知了。
安康平和沈衡派出去的人,回来之后,都表示没有查到背后有什么人操纵。这个时候,这两人也便歇下了让人继续查下去的心思。
他们本来就感觉有些不对,但是现在既然查不出什么了,那就只能说这背后的人技高一筹了,肯定早就把留下的痕迹抹掉了,他们继续查下去,也可能只是做了无用功而已。
京城那边的一处宅子里,一个大概是刚刚下朝还正穿着官服的人,正脸色阴沉的问着心腹,道:“都处理完了,没有留下痕迹吧?”
“放心吧,大人,没有留下痕迹,再说您让我派去的人,只是在一开始引导了几句那伙子蠢货,让他们以为这个兜售考题没什么太大关系,根本就没有让那些蠢货记住。后面流言传出来的时候,小人还特地交代他们推动流言时要小心行事。”
“嗯,不过为何那伙人那么快就被抓住了?”穿着官服的男人问道。
“这次乡试中有个叫做杨云清的解元,不仅擅绘画,而且记性还好,就和那伙人其中的一个打过照面,结果就记住了那人模样。然后最后画出来的画像还极其逼真,就和那真人一模一样,最后那伙人根本就没法躲,没多久就被抓住了。”那个心腹回道。
这个也算是是意外了,本来还以为那伙人能多藏一段时间,把这个事情拖的久一点,最好还没解决就传到京城这边来呢。
“行了,你下去吧!”男人挥挥手道。
“是,大人,小的先告退了。”
心腹走了之后,穿着官服的男人坐在椅子上,心里想,这次算是那个安康平他运气好,下次可就不一定了。
同时他也在心里愤恨,明明他和那个安康平品级相同,甚至他的能力还要比安康平要高,结果这次首辅大人居然给那个庸才铺路,而忽视了他。
凭什么?难道就是因为那个安康平有个好爹留下的人脉广吗?
本来他还想让这件事弄假成真,让那份假考题变成真考题,不过想到如此一来,其中增加了不少风险,在让人去偷考题的时候,很容易失败,他的动作也很可能被发觉,再加上到时候朝廷也肯定会派人过去,说不好很快就会查到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