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村里人的谩骂指责，时生不敢回应。可那是阿若，是他的妹妹，是阿爹阿娘离开后他仅剩的、唯一的亲人。
他只知道，他们相依为命，任何人都不能伤害她。
转眼七年，妍汐看着昔日尚在襁褓中的孩子已也长大了，她总感觉这个女孩有些眼熟，是错觉吗？
“哥哥……”阿若拉了拉她身旁哥哥的衣角，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不远处的烧饼摊，小女孩肚子很不争气地“咕噜”叫了几声。
十五六岁大的男孩骨瘦形销，却背着比他还重的薪柴。哥哥把背上背着的薪柴放下，弯腰揉了揉妹妹的头，“阿若肚子饿了？在这儿等我一下，哥哥……去给你要张烧饼。”
“好……”小女孩乖巧地应道，看着哥哥走到烧饼摊前，又过了许久才从摊前回来。
“给……”哥哥如约递给妹妹一个烧饼。
阿若不知道哥哥是怎么要到的，她开心地捧着哥哥给过来的烧饼。
其实这个烧饼早已经冷掉了，又干又硬。可小孩子总是很容易满足，给她填饱肚子吃什么都开心。
阿若咬了几口看向哥哥，疑惑道：“哥哥不吃吗？”
“哥哥……不饿。”
“给……”阿若仰着小脑袋，把剩下的一半烧饼举起来，举到哥哥面前，“哥哥吃……”
时生愣了愣，看着妹妹固执地举着手中烧饼，随即笑了笑：“好……”
妍汐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受。她看着夕阳下那两个彼此靠近的身影被逐渐拉长，落日的余晖将他们投射得近乎透明，仿佛随时都会消失……
＊＊＊
这天阿若跟着哥哥时生去山上捕猎，说是捕猎其实也就是运气好的时候，能捕到一些鸟禽。运气不好的时候，连只鸟影都不一定看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