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还说他最近可能回国,见一面或许能给更好的意见,他认为这事不算复杂但也不算简单。
【他给自己添加了太多层保护色,需要一层一层破开,才能彻底清除这沉疴下的余毒。】
景函本想拒绝,两人仅是朋友的朋友的关系,他没这个义务,而且这种挖伤疤的事儿想想都是吃力不讨好的差事,他属实没有同意的必要,却是回了一句麻烦他到时候给自己预留一天时间。
他重新回到病房,此时南浣带着她朋友来探望,拎着许多不贵重但很讲究的小礼物。
奈奈坐在病床上指点江山,挥斥方遒。
“当时那老畜生就站在我对面,他右手朝我伸过来,我拽着他胳膊,一个过肩摔就把他摁在了地板上,再一个擒拿式就这样就这样锁着他的脖子,他全程动弹不得……”
景函靠着门框打了个哈欠,他的剧情很快就演到了下一集。
“没事没事,小事而已你别放在心上,你毕业就进了这么大一间公司,好好干,将来肯定有出息。”
“谢谢您,那天如果不是您经过的话,我可能……真的非常感谢你。”
她比南浣还矮半个头,又小又瘦,像是打小就营养不良,奈奈还记得那一天她就像只受惊的鹌鹑,此时看着气色倒是好了许多。
奈奈很认真地说:“以后要更聪明一点,也要更大胆一点,遇见了就要大声地喊出来,不管你穿的是裙子还是裤子,要记住这永远都不是你的错,错的是那些肮脏猥琐的老流氓。”
这部短剧最后是个温馨治愈的结局,南浣挽着她泣不成声的朋友离开,景函叼着他没点的烟走进来。
他走到病床边的沙发上坐下来,斜眼看着床上的人。
奈奈腰板做得笔直,像刚从领奖台下来的小学森。
景总双腿一叠,是个标准的优雅霸总。
“道理都懂,就是做不到,这果然是人的通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