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这两日,嘉康帝连着宿在她宫中,她便趁着嘉康帝熟睡之际,往嘉康帝头上抹了些药膏,嘉康帝长期服用的一味药与此药相克,待嘉康帝早上一醒来,便头疼不已。

    找了太医来,因嘉康帝所食之物没什么问题,且嘉康帝额上的药膏早早便在王昭仪为其净面的时候抹去了,嘉康帝压根儿找不到原因。

    后来,嘉康帝去梨妃处过夜,也遇到了同样的问题。

    看着头疼不止的嘉康帝,梨妃轻声问道:“皇上这头疼的情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三日前。”

    梨妃惊讶地道:“三日前?若是依照脚程来算,那正好是封妃旨意传到北城的那一天。说来,这新妹妹的八字,与皇上是未曾合过的,说不准……”

    在嘉康帝的瞪视下,梨妃的声音越来越小:“臣妾也只是忧心皇上,不忍皇上受苦。皇上若是认为是臣妾胡说,那就当臣妾是在胡说吧。”

    在这之后,嘉康帝又在颇受宠爱的贵妃处过夜,果然又是头疼不止,贵妃正是太傅的女儿。

    虽说太傅为了舒侯手上的兵,一力支持嘉康帝迎娶舒菡,但贵妃可不是这么想的。宫中无后,她如今已是这后宫之中最为尊贵的女人,何必要再让一个年轻貌美家世显赫的女子进宫来跟自己争宠呢?

    单凭嘉康帝那句待舒菡生下皇子便立她为后的口头承诺,贵妃就不可能让她入宫。

    贵妃服侍嘉康帝的时间已经很久了,她比任何人都知道,嘉康帝有多凉薄,今日对女人做出的承诺,明日就可以随意毁弃,因此,贵妃是一点儿都不相信嘉康帝说日后能登上皇后之位的必定是她这句话。嘉康帝能够用这句话来哄她,哄舒菡,哄这后宫之中任何一个女人。

    为了阻止舒菡入宫,后宫中的女人们前所未有地团结了起来。

    太傅辛辛苦苦在前朝筹谋,若是他知道,他女儿后脚就带着后宫一众妃嫔坏了他的布局,只怕能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