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门,门外站着一个年轻人,看起来二十几岁模样。
“荀直先生。”
门外的年轻人拜了拜,看到荀直这一身衣服,那一脸的胡子,沉默片刻后把背后的行囊打开,从里边取出来钱袋,把里边的钱分出来一半递给荀直:“我知道此时走,对不起先生也对不起阁老,可是先生,大势已去......天字科的人不用朝廷除掉,太子那边就已🇨🛈🚙经在动手,此一时彼一时,阁老在的时候我们风风光光,现在,连生活都难以为继,这些银子不多,先生若是已有什么打算,就当是先生离开长安城的盘缠吧。”
荀直看着那些碎银子,想着连阁老为皇后掌管的🛐🛥天字科杀手之一都如此🄜落魄,失去了所有的后盾,他们死的死逃的逃,已经没几个人了。
“先生,听我一句劝,早些离开长安吧。”
年轻人抱拳,再次拜了拜:“先生保重。”
荀直看着手里的碎银子,摇头:“银子你带着路上用吧,走到离长安城远一🟄些的地方去。”
“我的🞿🙹够用了,先生......买件衣服吧。”
年轻人大步离开,走到楼梯口,又回头:“先生如果不嫌弃,又或是没有去的地方,不如随我回🏵🞠🕡老家......我老家在连山道随园县,我年少离开,到现在也差不多二十年没有回去过了,依稀记得村子西边有一片桑园,我想若是可以的话,回去把它租下来。”
荀直问:“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
年轻人摇头:“哪里还记得自己名字,我四五岁就进了德松观,如今已经十九年,用🁺🕄的一直都是道号......名字,不重要了,道号焕然,也不重要了。”
他看着荀直📊🙋问:“先生有🄵🁾要去的地方吗?要不要随我通行?”
“没有......不必了。”
荀直茫然的摇了摇头。
焕然道人又是🃞😶🅺一声长叹,说了🎬🔎一声先生保重,然后迈步下楼,刚到楼梯口,一个身穿布衣长衫的年轻男人正在往上走,看了看焕然道人,又看了看荀🗁😭直,忽然就笑了笑:“原来是一样的丧家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