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老爷,贺喜老爷,双喜临门!” 众人齐齐恭喜。 此时,徐平安下意识要冲出去,而后又顿了一下。 “幼麟,快去!” “她孤身一人,不可冷落!” 鱼幼薇微微恢复了一些精神,立刻叮嘱道,显得无比的大方。 徐平安点点头,赶紧冲了出去,直奔观音婢的房内。 一进门,那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血迹和水渍洒了一地,烛火摇曳,仿佛是经历什么悲惨事一般。 好家伙,他刚一进来就被自己儿子的哭声吓了一跳,实在是太过高亢。 他依旧没管小的,直冲观音婢的身旁,她那柔媚的脸颊显得苍白,比起鱼幼薇这个有武功底子的女人来,她显得更是虚弱。 “婢儿!” 徐平安连连呼唤了几声都不见观音婢有任何反应。 她的双眸紧闭,因为失血和剧痛的缘故没了半点反应,呼吸细若游丝,一副昏死的样子。 他有些慌了,大吼道:“怎么回事?!” 徐平安发怒,房中人全部一抖,那怒吼声几乎让房梁都掀了起来。 王姓稳婆颤巍巍的上前,跪倒在地,道:“夫人身子骨较弱,所以有些经不住疼痛,昏迷了过去。” “但,只是昏迷一段时间,不需要多久就会醒来的!” 她赶紧补充道,生怕被责罚。 徐平安蹙眉,回头又看毫无血色的观音婢,心疼至极。 此时,有一人跨月而来,肩头有三寸白霜,在明月的辉映下直接降落在院子中。 衣诀飘飘,如神仙来此。 李归尧到了,他百年不变的板砖脸终于是浮现了笑意,一种发自内心的笑意,比得上什么仰天长啸三日了。 “平安,丹药给她吃下去,我的徒媳不许有事!” 他单手一扔,一个玉盒子被扔了进去。 徐平安在房中闻言大喜,那是李归尧的声音,🕎🈞接过玉盒子,拿出丹药甚至在流淌着光泽,如同神物非常不凡。 果断给观音婢喂了下去。 而后怀抱住自己的二公子,坐在床前安静的等着观音婢醒来。 此刻,相当冰寒地冻的小院,忽然就温和了起来。 李归尧化身熔炉,双手一推,鱼幼薇和观音婢的两个房屋的冰霜全部被融化,内气澎湃如同霞彩,温和炽热,再也没有了丝毫的严寒可以入体! 他伫立在雪中,神情恍惚,这十里银装和死寂夜幕是那般的熟悉。 不由想起了那一年徐平安出生的时候,那个女人在雪夜中安详而不舍的走了,从此人间就再也没有出现了。 正是有如此切肤之痛,所以他才赶了回来,不愿意发生这种事,让徐平安走他的老路子。 有些事情李归尧算到了,有些事情就算算到了也不敢马虎。 现在的高仙敏已经知道李归尧是谁了,见他踩月而下,震惊的一塌糊涂。 最后壮大胆子才上去请安,乖巧的喊道师傅。 李归尧有所感,后头看她打量几眼,眼中溢出了满意二字。 笑呵呵道:“我就知道这小子命犯桃花,不会只有幼薇这丫头一个人了,果不其然。” 高仙敏笑了笑。 “老夫虽然没有把你的脉,但经过推衍,知晓许多事,今日还非双喜临门,恐怕是三喜临门。”李归尧笑呵呵的说道,似乎是若有所指。 高仙敏聪慧,心中陡然一突突,难不成? 她有些激动,
完全相信李归尧的话,但没有表现得太过失礼,毕竟是第一次见师傅,还算是父亲了。 没多久,观音婢终于是清醒了过来。 那丹药有大作用,直接让她恢复了🄣⛂🗧许多血色,精气神也好了许多。 只有李归尧知道那丹药有何等的价值,说是仙丹也不为过,但他丝毫不曾在乎。 观音婢怯生生的试探开口是:“夫君,是儿子吗?” 徐平安点了点头,将孩子给她看。 她泪眼模糊,感性道:“妾身总算是没有辜负十月以来夫君的照顾,若是不生男儿都不知如何是好了。” 徐平安淡淡一笑,伸手拢了拢她的鬓发,道:“等你养好身体,我还要一个女儿,儿女双全才好。” 观音婢先是一愣,而后嘴角一勾,笑得百媚生,道:“好!” 随后,他赶紧让下人抱着两个孩子去给李归尧看。 自己则来回奔走在鱼幼薇和观音婢的床前。 不多时,鱼宣生,余巡二人骑着烈马,驰骋在雪域上,两个五旬的老头像是年轻人一样,鞭打马匹,速度极快。 终于是到达了小院。 二话没说想要看看鱼幼薇,但吃了闭门羹,现在肯定是看不了的。 得知母子平安,那笑声简直震得檐上三寸雪都在抖擞。 几个老头成了孩子,返老还童,聚在一起逗弄着两个孩子。 风雪依旧呼啸,已经是深夜,但随着两对母子的平安,像是驱散了阴霾,迎来了曙光。. 十几二十位下人还在忙碌,清洗房屋,给鱼幼薇观音婢换衣🔼,烹煮药汤。 徐平安奔走得额头全是汗水,嘴角笑的合不拢,也压根没有时间去照看小的,两个夫人就已经够她奔走的了。 又是两个小时,徐平安终于是将她二人哄着睡着了。 她们都要嚷嚷着见自己的孩子,一副不肯休息的模样,好说歹说了一番才喝了药汤睡去。 还不断叮嘱徐平安要照顾好孩子,几乎那瞬间徐平安的地位极速下降。 徐平安吩咐好下人让她们照顾好二位夫人,变迈着轻快的步伐,前往了小阁正堂。 哪里灯火通明,鱼宣生抱着鱼幼薇诞下的孩子与余巡争吵,说是取什么名字为好。 而李归尧则要淡定的多,只是脸颊一直浮现笑容,直直的看着怀中观音婢诞生的大胖小子! 也不知是二女调养的好,孩子皆是身强体壮🔷🅌,足有七八斤。 “平安来了!”鱼宣生抬头,笑得十分爽朗,嘴角都合不上了。 “岳父大人,余叔,师傅!”徐平安笑嘻嘻的,伸手抚摸了孩子一手,想要抱孩子又不好跟三位长辈争。 最后只能坐在长椅上,眼巴巴的看着,模样委屈无比。 “你两位长辈在争论孩子的名讳呢,你做父亲的是不是要拿个主意?”李归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