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阻他在中途里。这般境况最难熬。
早知是这样的天光也,不如不约他来了。”
毡帘“啪”☋一声被打起,阿那瑰微微张着嘴,见檀道一走了出来。他穿着一件白袍👏🇵子,不比阿那瑰大几岁,相貌是少见的英俊,但脸上没什么表情。元翼也探出头来,笑着招呼阿那瑰:“你会说汉话?进来唱吧。”
阿那瑰进了毡帐,见元♎翼踞案而坐,面前摆着两只酒杯,一局残棋,可他一进来,檀道一便收了棋局,拿一本书走到旁边,专注地看了起来。
阿那瑰给元翼行🚌👿了礼,继续唱起来,他的歌声缠绵婉转。
“约了你,恨不得一步儿行到。
又谁知半路上风雨相遭。
檐儿下躲一回,又怕你心焦躁。
拖泥还带水,跌上十来跤。
巴得到你的眼前也,你缘何又着恼。”
元翼饶有兴致地审视🏒🙤着阿那瑰,等他👷🍜唱完,问道:“你是汉人?”
阿那瑰摇头,“我不知道。”
元翼奇道:“你不知道?”
“我在柔然出生,但从来没有见过我爹,听📰说🃮🛋他是汉人。”
“你娘没告诉你吗?”
“她早就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