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捡捡,满意了没?”
郭谌上前看了,随手又挑出几样重复的,他则从盒中取了支丹粉色缠花,仗着身长插到了郭谌发冠上,本想趁机戏弄教训一番,可郭谌一仰头,单凭一双桃花眼,便把这发饰都衬出一种绝色来。
他怔了一下,连路过行人都频频回头。
无人取笑,只因确实无从取笑,郭谌容貌太佳,被他如此捉弄,不仅没有出丑,反倒大放异彩。
郭谌自己伸手摸了,摘下来一看,笑道:“三叔还说我,你长我四五岁,却如此顽劣?”
他眉头一皱,“缺管少教,越来越目无尊长了!”
郭谌稍稍歪头,唇角勾得更加肆意,“那只能怪三叔对我管教不严了。”
他点了点那三盒玩具,示意郭谌赶紧收走,同时自己也急着回去。
“等我闲了再跟你爹说道说道。”
郭谌话都不用说,一个眼神便有小厮上前抱了那三个宽深木盒,而他自己却跟上来,追得极紧。
“三叔和他说有什么用?他要是管得住我,还能老把我往你这儿塞?”
“我也管不住你,自家爹管自家儿子就够了。”他被婴武扶上车去,撩开帘子时不忘对郭谌说,“对了,我收了养子这事儿记得同你爹说。”
郭谌脸上没了笑,一副稀松平常的傲色,不以为意道:“这种事儿就不用说了吧,反正闹腾不了几日。”
他已经上车,也没听清郭谌答了什么,临走又嘱咐了一遍。
郭谌也没纠缠,目送马车行远,身后几个小厮才上前,那个叫庚七的捧着三大盒玩具过来,恭敬着问:“爷,您先前吩咐的事儿……”
“不急,我三叔兴致越高,腻得就越快,再说也不全是坏事。”郭谌说着埋头摩挲起那朵缠花来,“说不准,那杂种还帮得上我的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