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转出去的。”江时倾摇头,眼中有一层被雾气覆盖的坚定,“爸,你知道的,那是我这六年的心血。”
“心血?”江世谦从沙发上站起来,脸sE铁青,“江时倾,我看你是想气Si我!”
江时倾没有再接这个话题。
她无视他的滔天怒火,轻描淡写地回了句:“爸,我去睡觉了,晚安。”
说完,迈着痛得厉害的双腿一步步上了楼。
她的腿有旧疾,是十八岁时留下的。
那年冬天,城郊的皑皑白雪被程砚温热的血染红了一片,她亲耳听到父亲说:要活活打Si他。
江时倾是不喜欢他,也有过讨厌他的时候,可她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打Si。
回家后,她在寒夜的雪地里跪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总算换来了父亲的松口,允许程砚平安离开澜城。
双膝就是那时候被冻坏的,每逢严寒天气便痛得厉害,陈年旧疴,没得治了。
江时倾回到卧室,宛若被cH0U空了所有力气般,一蹶不振的躺到床上。
她闭上眼,任由纷纷乱乱的往事又在脑子里乱窜。
其实当初程砚被打,自己双腿落下病根,这对她来说并不是最大的打击。
最让她无法接受的是,在程砚离开澜城的半年后,她无意听到了江世谦跟江惟照的对话。
她知道了程砚离开的最大原因不是因为自己的那条短信,而是因为父亲扬言要将她赶出家门,威胁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