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家出事的时间要早,那时你不过六岁,对于江世谦构不成任何威胁。或许是他没有把你放在眼里,也或许是他对你动了那么点恻隐之心,最后没有对你赶尽杀绝,而是收养了你。”
往事久远,至于是哪种可能X,江世谦当时的心态又是如何,已经无从考证。
总之最后的结果,是他成了江时倾的父亲。
程砚话音落下后,她又沉默了很久,空洞的目光始终泛不起一丝涟漪,只是出神的盯着前方,也不知在看些什么。
他将脸贴近江时倾,后者不自在的别开脸,他却执拗的再度贴上去,“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实在受不了就哭出来好不好?不要憋着。”
他宁愿她现在大哭一场,起码情绪还能有个宣泄口,要是这样y憋着……
迟早憋坏自己的身T。
江时倾脑海中纷乱如麻,半晌后才开口,声音里淬满悲怆与无奈:“你知道江惟照在哪吗?”
程砚修长的手指在她肩头轻拍,“你想见他?”
她阖起眼睛,靠在他怀里,疲惫的点点头。
“明天,明天我帮你约他出来,然后陪你去见一面,好不好?”
程砚没想阻拦,尽管他不想让他们见面,但有些事既然已经揭开了,那这一面迟早是要见的。
江时倾沉默许久又睁开眼,视线掠至地面,听到自己暗哑的嗓音溢出唇齿,“好……”
翌日一早,江惟照就接到了程砚的电话。
听到后者提出见面的要求时,他答应的很痛快,以为是自己提的要求他答应了,就连说话的语调都变温和了不少。
江时倾一夜未眠,早上草草洗漱完毕,便顶着两个黑眼圈跟程砚一道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