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来,程砚也确实不负所望,在重重阻碍下披荆斩棘,短短数年内将与时集团带上了一个新高度。
乔歆然不知道他是怎么撑过来的。
但她知道,在没有江时倾的日子里,他一定很难熬。
“时倾,”她端起茶杯,轻抿了口茶水,“严格来说,程砚不算是什么好人,他对这世上的任何人都没有感情,但你是例外。”
乔歆然见过程砚这个人最薄情寡义的一面。
唯有江时倾,是他凉薄的人生里唯一的温暖。
例外吗?
江时倾听着这两个字,莫名觉得心里有些沉重。
其实在很多年前,她就见识过了少年对自己最纯粹最g净的感情,只是那时她不信,她觉得那是他一时的新鲜感。
而如今,她没法再怀疑了……
思及往事,江时倾的眼眶有些泛红,为自己那些年对程砚心意的轻贱,也为如今还可以弥补这份心意的庆幸。
“时倾,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一道笑意盈盈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打断了她飘忽不定的思绪。
尽管生疏多年,但江时倾还是第一时间听出了是谁的声音。
她曾经最要好的朋友。
沈一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