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天色已晚,没法子去镇上请大夫,蒋老头只好把村里的赤脚大夫黄老头请到了家里。
听说是给蒋义看病,黄老头老大不愿意,蒋义脾气不好,和村里很多人都打过架。
村里人之间一般有事最多吵吵几句,蒋义是个例外,别人动口他动手,下手也没个轻重,手边有什么就拿什么打人。
黄老头治过很多被蒋义打的人,包括以前的胡春桃,黄老头
都治过好多次,可给蒋义治伤还是头一回。
到了蒋家,黄老头看见蒋义的惨状,愣了一瞬,之后心中一乐,也不知是谁在替天行道,把蒋义这个混账收拾成了这副模样。
黄老头仔细给蒋义看了看身上的伤,这个过程中,他总是“不小心”碰到蒋义的伤口,疼得蒋义直冒冷汗。
“死老头,你故意的是不是?”蒋义冲着黄老头怒吼,面容因为疼痛一阵扭曲。
蒋义其实又想动手,不过他抬不起来右手,这才只能骂人出气。
黄老头没说话,而是掀起眼皮白了蒋义一眼。
若是平时黄老头可能还会怕蒋义打人,今天他是一点都不怕。
刚刚他检查了蒋义的右手,发现蒋义的右手被废了,只怕以后别说打人,提重一点的东西都难。
黄老头不愿在蒋家多待,也不想给蒋义治伤,推说自己医术不精,开了些活血化淤的药,便匆匆离开了蒋家。
没过几天,蒋义成了残废的事悄悄传开,和蒋义有过节的人家里纷纷幸灾乐祸。
村里人明里暗里都说,是蒋义作孽太多,得到了报应。
小寡妇就是在这时挺着大肚子到了蒋家,她以前的住的屋子被前夫的族人收回,她没地方去,只能到蒋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