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悦白扶着重清歌刚一升入云层,重清歌就缩了缩身子睁开了眼睛,他看着俞悦白带着怒意的神色,赶紧跪了下来。

    “师尊……”重清歌的声音委委屈屈的。

    “装够了?”俞悦白瞪了他一眼,这孩子乖巧是乖巧,体贴也够体贴,但是装死这一套也不知道是向谁学的。

    “我,我是不知道怎么跟师叔说……”重清歌咬着嘴唇,鼻尖红红的,都快要哭了。

    “好了好了。”俞悦白心一软,这孩子怕是被自己有鬼族血脉这个事情也吓到了吧:“不管怎么样,到了流嵩山,一定得好好修炼,通过努力是可以压制住这鬼脉的,为师不希望你以后被这鬼脉控制,做出身不由已的事情来。”

    重清歌抬起了头,睁大的眼睛里好像有光在闪动,他看着俞悦白:“师尊,师尊真的认为,那些坏的事情,不是我的本意吗?”

    俞悦白觉得好笑,看着这眼前这个像小狗一样的孩子,笑着拍了拍他的头:“我的徒弟这么乖巧听话,怎么会做坏的事情呢。”

    废话,现在得把他往正路上引啊,才能让他安心修个下境界啊,不是有个什么名人说过,心里有什么,你就看到什么吗?

    得把他当小兔子养,还怕他以后成个大灰狼?

    俞悦白内心点点头,觉得自己慢慢摸到了养育孩子的诀窍。

    重清歌满足地扑到了俞悦白的怀里,这个师尊,他最喜欢了。

    到流嵩山时已是月上中天,俞悦白看着一路上精神都不太好的重清歌:“你早点休息,明天我们再去见掌门。”

    重清歌迷迷糊糊地应着,被俞悦白拖到了榻上。

    草草收拾了一下,俞悦白就躺在了床上,可怎么也睡不着,胸前被灵角刺穿的伤口隐隐作痛,周身灵力阻塞,觉得全身都难受。

    他抬眼看了一眼床边的小榻,重清歌已经睡着呼吸均匀,俞悦白悄悄出了门。

    一池冒着热气的水,重清歌一看,居然是个血池,一旁的高大男人对他呵斥着:“把衣服脱掉!”重清歌吓得一哆嗦,还没等他动作,就被这高大的男人一把扔进了池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