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我们不是在那个湖底,交付性命了吗?

    翻涌的思维牵连血液,让他控制不住行为和言语,只能为了不出丑死死咬紧牙,眼眶甚至都带上湿意。

    “那个戴音芷……不适合唐唐你。”他只恨不得戴音芷死在那个地下室!!

    “哦?那你说说那个女人适合我……”阮唐站直身子,一步步逼近程临川。

    原本角落空间就不大,两面是墙,阮唐又锁紧和程临川之间的距离。当阮唐抬起手臂用右手手肘撑在程临川耳边的墙壁上时,这人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还有,阮唐已经比他还高了。

    成熟男人的气息带着漫漫的侵略意味,即使只比他高出两指,也足够把程临川死死压在身下,相差不大身高的两个男人以这样的姿势站着,相距的空间愈发狭小。

    曾经品尝过的芬芳再次席卷而来,似乎有了炽热的温度,让他不能思考,只能定定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薄唇张开——

    “或者说,那个男人?”

    “你么?”

    !!!

    程临川惊的猛地睁开眼睛,大脑一片空白,但手却不受控制,颤颤巍巍的伸出被窝,缓缓摸上自己的嘴唇。

    阮唐!阮唐!!阮唐!!!

    两个字化作锁链束缚程临川的灵魂,让他焦躁而恐慌。失去阮唐消息的三个月,他没有真正休息过一天。

    紧绷的神经突突的跳,尖锐的疼痛无时不刻向他宣告身体的不适。但他就是无法入眠,仅仅依靠精神力冥想和吃药后几小时的强制休息。

    而今天,他再次闭眼冥想,竟然有了困意,但梦中依旧不让他安生。其实程临川不挑的,即使梦里都是今天阮唐高高在上的不屑样子也好,他太想看看那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