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寻:“爷爷,这是我给您带的茶叶,您最爱的大红袍。”
江文光睨了眼男生手中的礼品袋,看着他放在一旁,又复而收回视线盯着面前的棋局。他冷哼了一声,“让你回来一趟比登珠穆玛朗峰还难。”
江寻在他对面坐下,顺手拿了棋盒里的一枚白子,落在棋盘上的同时,徐徐道,“医院那边工作忙。”
江文光无情调侃:“是啊,比你爸还忙。”
“我就是一个主治医生,职位不同,能一样吗?”
“所以说,当初让你去二附院为什么不去?你爸是院长,多多少少省点事,还离家近。非得跑到一附院去,傅院是给了你什么好处吗?”
江寻没忍住笑意,眼梢微扬,“爷爷,您这么说傅叔叔可不好,是我自己要去的。城南大学六所附属医院,一附院的肝胆科水平最高。”
江文光抬眸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乖孙,说句实在话,上了年纪之后,比起儿子江宏,他还是跟这小孙子更加相投。
江寻小的时候,江宏医院忙,每每闲暇时刻,都是跟着他学习书法、下棋这些略微枯燥的事情。但是可能是隔代遗传,江寻对此类事物的耐心和天赋胜过江宏,也胜过他。
看着对面的人云淡风轻的拿起一枚白子,而后直直落在了某处。江文光收回思绪拧眉望去,只是一子,便直接封杀了他的所有去路。
江寻朝他挑眉,深邃的眉眼间都是从容的神色:“爷爷,承让了。”
江文光将黑子收了回来,“不行!重新来一局,这局不算,前面的路是我铺的。”
“行。”江寻低眸轻笑,也一并动手去清理局面,
“到时候您别耍赖。”
重来一局,一开始的落子都是气淡闲然。这种纯属家庭内部的娱乐活动,不比比赛的专注严肃,喝喝茶聊聊天才是惯有的作风。
才落下一子,江文光喝了一口热茶,率先展开话题,“记得你傅叔叔家的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