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尘这才睁开一双漆黑眼睛,深不见底似乎是心里谋算着什么。
水声哗然,“走吧,去五哥的府上。”
刚踏入马车,谢知尘瞥见了盘内摆放规整的苹果,不禁想起了昨晚。
正准备出发之际,“林卫,你找人准备一套新的衣服放入暖云阁里。”
大街上除了清扫的寥寥几人以外显得格外的清冷,五皇子的门童早已在府门等候多时。
直到入夜时分,谢知尘才回到了府院,林卫瞧着他回了府便快步跟了上去。
书房内,谢知尘点了一支香,而林卫也顺势站在桌旁,为谢知尘磨着磨,吞吞吐吐道“殿下,今早属下按你的吩咐派人送衣服去了暖云阁,但下人回禀屋里没人。”
“哦?有意思。”
“属下便让他去打听了屋内人的去向,洒扫宫女说好像那人上了定国侯府的马车。”
“定国侯府?温言?”谢知尘写着字的手腕一顿。
京中为官者,最主要的就是要学会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知晓时事。而定国侯府更是京城中受人尊敬的府邸,毕竟大庆能有今日的安稳,温家功不可没,温言的祖父辈皆是战功赫赫的大将军且大多舍身于战场之上。
十五年前,大庆与喀秋一战,虽最终取胜。
但温良蕴作为主帅在战场上眼睁睁看着弟弟被喀秋国的首领阿布什一刀腰斩,回京之后,看着偌大的院内除了自己一家,便是眼睛哭得通红的弟媳和尚在襁褓的幼子,当夜温良蕴便同夫人商量做出了决定,为了国家大义他温家奉献了太多,如今权当他自私懦弱,从那天开始,便让自己的儿子不再继承自己的衣钵而是做一位文臣。
当今圣上即位之时,喀秋再次来犯,温良蕴再次临危受命,战况激烈,最后只身诱敌深入,险胜一筹,却最终抛洒热血在黄土之上,温夫人听闻噩耗伤心欲绝,不过一年便跟着去了。
一炷香燃尽,谢知尘将手中的毛笔放置在了砚台边上。
书房的门被叩响,管家走了进来,向谢知尘递上了请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