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欢欢时常做一个梦,重复了日夜千万遍。梦里,只有一个永远看不清晰的男人,他被男人抱在怀里,用力到疼痛。
??男人在哭。
??他总觉得,这个男人不应该哭,应该永远意气风发、气宇轩昂。
??……他哭的绝望而凄惨,一遍又一遍唤道。
??欢欢。
??欢欢。
??应欢欢也想哭了。他想,他肯定很爱很爱梦里的那个男人,才会觉得,为他而死也算不得什么。
??是谁呢……你是谁?
??应欢欢抱着古筝倚在哥哥肩上,纤细雪白的手指完美无瑕。少年轻轻绕起一缕发丝,神色微微恍惚:“阿兄。”
??应笑笑抱着长剑,正在细心擦拭剑身,闻言冷淡眉目骤暖。勾起唇角,动作温柔地摸了摸弟弟的发顶,缓声道:“怎么?又在想你的梦中人。”
??应欢欢道:“我又忘了,忘了好些事。只记得他在找我,找了好久好久。”
??应笑笑见自家小弟面容含愁,也不禁难过,放下佩剑,认真道:“欢欢,听父亲说今年百朝大战出了个了不得的新人。心性也颇佳,推了元门的面子选了咱们道宗。去瞧瞧怎么样?”
??应欢欢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但也不想辜负哥哥的好意。还是点了点头:“好的。”
??……
??……
??与其说是个成熟的男人,应该还是个犹有稚气的年轻青年,散发着青涩果实的芳香。高大健壮,肌肉线条性感得令人发狂,像是一捧深蜜糖水,滚烫沸腾出甘甜的小麦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