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第一次这样称呼他,不过确实他们之前从来没有这样面对面独处过。
他反问:“闻小姐觉得我想问什么?”
如果不是对面坐着的人或许是能决定她判几年的便衣,闻溯早就对这种谜语人翻起白眼,她觉得这种套她的话的行为非常之无耻,虽然她刚才先发制人也是想套话。
她索性沉默不语,就这样默默看着他,大有几分反正挑起话头的不是她的意思。
谢景昭的头发还在滴水,而他就这样任由那些水珠从散开的领口滚入若隐若现的肌肤中,仰着头松松垮垮地靠上柜台,没了刚才端坐的样子。
一瞬间,沉默寡言那男的又好像变成了一眼轻佻那男的。
闻溯在他瞬间无缝切换风格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忍不住默默向离他更远的方向挪了挪凳子。
这细小的动作逃不过他始终注视着她的眼睛,谢景昭似笑非笑地开口:“闻小姐怕我吗?”
你正常点我就不怕了,闻溯心想,嘴上还是客客气气地:“怎么会呢,但是谢先生和我非亲非故,忽然进行这样的对话确实让人不太舒服呢。”
如果可以,她会说亲亲小店下班了呢有问必答的是客服小闻不是我哈。
“闻小姐前天和我说你没有男女朋友,对吧?”
好像确实有这么个事,但那时候闻溯被社死事件冲昏脑袋,着急溜走才随口说了句没有。
所以这次闻溯就学会了微笑着回答:“我为什么要和先生你报备我的感情情况呢?”
随后她听见他如谈论窗外大雨一般自然的语气说:“因为我想向闻小姐求婚。”
轰隆隆的雷声伴随着闪电劈开细密的雨幕,刺眼的白光一刹那把这片昏暗的空间照亮,让闻溯看清了他的神情,专注而晦暗,即使唇角轻轻勾起也化不了攀上她脊背那油然而生的寒意。
闻溯的装聋作哑在他意有所指的一句“我知道你听到了,表情是骗不了人的”后立刻被击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