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没自己想像的恨她,所有人之中最不该恨的人就是她,她只是藉着那GU莫名的恨意施打在任何一个构成惩罚的理由上,其实她并不恨她的,她真正恨的只有她自己。
记得回警局作笔录的时候,供出了所有自己犯下的身为人母的罪刑,并请求对方将自己关进终身不得离去的监狱,最好可以就地杀了她。
可她什麽也没做成,警方只说监识纪录上写,Si者是上吊轻生的,没有借助任何外力,也没有指控谁施暴,纵使身上有大大小小的伤痕,若没亲口证实也不能算什麽。
是啊,尤其是那孩子亲手写的遗书,明显将她推向一边,没有套上任何的罪,反倒生出了一些亲情的美意。
那孩子到最後还是想着她的家人,想着她Ai的人,就算她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她还把所有的能说得不能说的全都带到了另个世界里去,保全了还活在这世上的他们。
她很残忍,连一点赎罪机会也没给的她实在很残忍。
而仍活在这世上的人其实人就是这样,盲目、无知,尤其当过度沉浸在自己的悲伤时,很容易就漏看了许多事,当自己认为对方对孩子的Ai其实也包含在那个nV人身上时,就陷入了一个Si胡同。
直到一切沉淀下来,渐渐浮上来的碎片堆满了整座湖水,她才真正明白,不论是那男人还是她,他们真正Ai的,都只有那个孩子。
当她将被自己胡乱丢到脑後的问题,依次的排开来,就会发现一百多个问题里,那孩子的答案至始至终只有一个。
就像她为Ai蒙蔽了双眼问孩子:「如果我不是你的妈妈你会怎麽样?」
孩子天真地笑了:「妈妈一直都是我的妈妈啊。」
「万一、我是说万一有天你发现我不是你的妈妈你会怎麽办?」
孩子依旧笑着回答:「不会喔,妈妈永远都是我的妈妈,我只有一个妈妈,妈妈就是我的妈妈。」
就像那孩子天真烂漫的笑容,除去复杂的血缘关系,丢掉Ai情里的猜忌,毫不犹豫,把自己当成了最亲的家人,答案早已呼之yu出。
对那孩子而言,谎言不再是谎言,真实也不再是真实,只要他们有足够的信心与Ai,就能永远留住那个孩子,可惜的是他们都把自己看错了,也把孩子错看了。
当她褪去了孩子该有的天真、任X,努力做到沉稳、谦卑,并学会察言观sE,不该说的话放心里头,该说的话则小心翼翼的出口,尽可能做到处事圆融,便失去了做为一个孩子最大的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