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你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又被周舟他们堵了。”一回到座位上,余雅白就听到陈依依小小声地向她搭话。

    在楼顶有些放纵了,她现在腰还有些虚,腿也有点软,整个人如置云端,不具实感。

    “我没事。”就连答话都褪去疏离,透出几分慵懒。

    “那就好……”陈依依小心地看了眼周舟的方向,又飞快地低下头来,不再有后话。

    老师在讲台上喋喋不休,听得余雅白r0ur0u眼睛,困意上涌,她很想趴着睡一会,偏偏课桌还没找回来。她是不可能去找这桌子的,找了就等于向他们低头,助长他人气焰,以后指不定被怎么针对呢。

    但这桌子总不能一直没有。她想起季嘉年告诉她的——“周舟不是一般的小太妹,她家里很有钱,父母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时不时资助学校点什么,所以她做的事,只要不是太过火,学校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至于为什么她放着好好的大小姐不当,自甘堕落到跟一些下三lAn的人混在一起,那就不太清楚了。”

    其他老师能对她的境况视而不见,但班主任不行,接任这个班级之初他就应该明白,班里有这么一颗炸弹。不说保护她,弄来一张课桌应该不成问题,运气好遇上个责任心较重的,还能敲打周舟两句。

    余雅白从没奢望靠大人解决问题,大人总有他们的顾虑,他们的考量,也总有他们的羽翼触及不到的盲区。她要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不过她还是对季嘉年撒谎了,哪有什么对策啊,装得x有成竹的样子,其实不过是在逞强罢了。

    她还在走一步看一步。

    申请课桌的事情很顺利,班主任b她想象的有担当许多,他严厉批评了周舟欺负新同学的行为,并给她父母致电。不过看她那满脸的无所谓,余雅白就知道这事没完。

    被警告后,周舟消停了几天,但也仅仅是几天而已。

    这天,余雅白他们班上完最后一节T育课,众人都满头大汗地赶回教室,撒了欢地各回各家。

    余雅白擦擦额头的汗珠,拿起水杯喝了一大口水,因为口渴所以喝得有点急,当舌头尝到辛辣味时已经咽下了不少。

    她狼狈地将口中的“水”吐出,喉管火辣辣的,呛得她咳嗽不止,辣意顺着咽腔通到鼻端,眼泪无法控制地涌出来。

    她的糗样取悦了注意着这边的周舟,她边笑边说风凉话:“哟,新同学这是怎么了,眼泪鼻涕一大把的,出去多影响市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