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一切的陆安歌一时竟忘了逃跑,黑衣人手里的刀渗出寒意,一步一步朝陆安歌紧逼。
陆安歌纵身翻过石桌,朝树上爬去。黑衣人站在树下盯着头上的陆安歌叹了口气,把手里的剑收回,从袖里取出几柄短刃,朝还在向树上爬的陆安歌扔去。
鬓角的几根头发被削断,陆安歌的右脸颊也被划出血,短刃深深埋在陆安歌脸边的树干里,陆安歌咽了口吐沫,想要继续向上爬腿却使不上劲。
“不能怂,陆安歌你可以的!”陆安歌一咬牙脚踩上刚才插进自己两腿之间的那一柄短刃,眼睛一边留意树下人一边注意脚下,但俗话说的好人不可三心二意,陆安歌手抓住一根还没自己胳膊粗的树枝,小树枝不堪重负折了腰,陆安歌失去重心向后跌落。
站在树下的黑衣人眼睁睁地看着陆安歌从自己眼前消失,在树下转了几圈却不见陆安歌的身影,黑衣人跃上墙看到了陆安歌已经跑了很远的背影。
黑衣人返回院里把已经死了的猫单手拎起,转眼就没入夜色。
顾凉把衣服折叠整齐收进床下暗阁。
猫的尸体还在屋外,今天好像是它的生日,顾凉拿起门后的木铲,说来可笑,人给猫过什么生日,麻烦,顾凉走到早就冰冷的尸体前俯视脚下,眼里没有一点波澜,宛如一具死尸。
这猫是五年前林简兮捡回来的,林府猫猫狗狗本就多,林卫玄不同意她再养了,于是这猫就被寄养到顾凉这里了。
顾凉蹲下身子,挑了块土松的地,一点一点刨坑,猫安安静静地躺在他脚边,眼里流出的血已干了,只剩瞪得圆圆的眼睛好像还对自己的死去不可思议。
“顾凉,你猜我给你带什么来了,哎,你别关门啊。”林简兮用腿卡在门里。
门里的人叹了口气,让浑身脏兮兮的林简兮进来了。
“顾凉,我知道你因为我被父亲罚了,听说被打了好几杖呢,屁股还痛不痛啊。”林简兮也不顾男女授受不亲,伸手去摸顾凉的屁股。
顾凉昨天因私自把禁足的林简兮放走被林卫玄赏了几军杖,今天勉强能下床。
“你干嘛?”顾凉用手去推她,可手才碰到林简兮的衣服,什么东西就被塞到自己的怀里。
“喵。”一只和林简兮一样脏兮兮的小猫抬起头冲顾凉糯糯叫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