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舒纵有千张嘴也拗不过三个人的轮番轰炸,转眼间太阳落山,陈升看了眼手表,已将近七点,顿时觉得口干舌燥,提议找个吃饭的地方接着聊,昝泉也兴致颇高,只有纪舒像只菜板上待宰的,无精打采的任人鱼肉。
一行人出了校园,往停车位一撇,不难看到那辆极为骚包的保时捷911993,正是昝泉的座驾。
昝泉出道多年,家室也富贵,虽平常低调,除了影视宣传基本不出现在大众面前,但吃穿用度并不朴素,很少买便宜货,车也是,房子也是,近几年被狗仔扒的七七八八,昝泉没心思藏,随他们去报道。
四个人兵分两路,纪舒被安排坐到了昝泉的副驾,八月份的北京,正是夏意最浓的时候,风也清爽,昝泉问纪舒要不要打开敞篷。纪舒回如果打开,他就跳车。
昝泉笑而不语,只将车窗降了下来,带上墨镜,手上夹的是万宝龙的爆珠,音响里放的是张学友的《吻别》,黑色的衬衫解了两颗扣子半敞着,肆意,潇洒,甚至有些危险。
1993年的昝泉无疑是发着光的,像烙印一样烙在纪舒的脑子里,随即两张面孔重叠,纪舒猛地惊醒,发现他还在飞机上,他睡着了,倚在昝泉的肩上,没有吃药,睡了一个多小时。飞机即将降落,这十几分钟却如同对他的凌迟,他是热锅上的蚂蚁,不敢抬头,焦急的等待落地,滑行,然后好落荒而逃。
正点落地北京,20点10分,纪舒来不及说再见,狂奔出机场。
今日的重逢仍让他心有余悸,毫无准备相遇的故人拉扯出太多太多已经上着锁和糊着层层叠叠封条的年少回忆。
纪舒回头望着机场上方大大的北京…
好久不见,北京。
纪舒提着行李,打车到入住的酒店,走的长安街,路遇天安门,纪舒坐在车里向外看,昏黄的路灯,车水马龙的街道,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只感觉身心俱疲。
等纪舒坐在酒店的床上,掏出手机已经是22点整又过32秒,他才想起来早餐后到现在颗米未进,毕竟饥饿感总是让人空虚倍增。纪舒叫了客房服务后便去洗澡,从浴室出来,门铃也被按响,分毫不差。
纪舒打开房门准备迎接自己的炒面,却没想到与炒面同时出现的还有一位不速之客,不速之客的手里端着纪舒的炒面。
纪舒蒙了。
昝泉全然没有是进别人房间的自觉,拉着纪舒径直走进屋内,还不忘反手扣门,把炒面扔在桌子上,环着纪舒的腰,去亲纪舒的嘴。
昝泉的吻技很好,与当年相比不遑多让,纪舒的嘴唇被昝泉亲的啧啧作响,变得红润又带着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