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点,阮今睁开眼睛,轻轻挪开许知节搂着自己腰的手,在她不满蛄蛹的时候眼疾手快地塞了个枕头。

    衬衫肯定不能穿了,好在衣柜里有衣服,阮今洗了个澡,挑了件裙子,工作之后她就很少穿裙子了,nV士西装更方便。

    阮今挑了件宽松的连衣裙放在沙发上,联系了保镖带着早饭过来接人,然后坐下来写便签,她不知道许知节什么时候醒,也不能g等着,在便签上把昨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她,并提出如果她要报仇,自己很乐意提供一些助力。

    沙发上的内衣都是新的g净的,可能不合身,可以勉强穿一下,如果要走,直接出门就行,司机会一直等在楼下。

    她留了张开的电话,想了想,又写到昨晚发生的事情不必放在心上,她帮她就像男人之间的互帮互助,两个人之间没发生真正的x1nGjia0ei,合理不犯法。

    写完后保镖也到了,阮今接过一袋子早餐,顺手把便签压在桌子上,也没再看看许知节的睡脸,直接离开了。

    阮今有两个秘书,张开负责去办一些私事,谭裕安只管工作上的,手底下有不少秘书助理。两个人没什么交情,阮今一向把公事和私事分的很开,但今天谭裕安拿着计划书找阮今报告,还没说到一半就被张开的电话打断了。

    阮今没开免提,谭裕安的耳朵也没灵敏到这也能听清的地步,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阮今放下手里的文件,声音像平常那样冷淡:“你送他过去,晚上接他来吃个饭,再说合同的事情。”

    谭裕安自认察言观sE的能力不差,但工作这么久,始终猜不到阮今的想法,为了专注每次报告的时候都不敢正视上司,趁着阮今的注意力被电话x1引去,谭裕安隐晦地盯着阮今打量。

    他一向知道阮今好看,每次谈合作都得多带几个助理帮阮今挡酒,开会的时候大家看得都不是手里的资料而是阮总的西装,就连自己这么卖力工作也是因为心里有点不可细说的绮念。今天的阮今难的穿了身裙子,不是出席宴会时装点珠宝那样华丽的礼服,一套宽松的针织裙,外面套着阮今随手拿的披风,淡淡的月白sE,和她的肤sE相映生辉,长长的卷发没扎,披散在肩上也不乱,每一处弧度有恰到好处的高光。

    谭裕安盯久了不眨眼,角膜感到g涩自动分泌眼泪,模糊的视野中打在阮今身上的光也氤氲分散,十分的冷淡被打碎成一分的温柔,谭裕安听见自己血Ye涌动的声音,从心口涌出的话忍不住就要吐出来,阮今挂断了电话,看过来:“继续。”

    他听见自己的心又不跳了。

    因为那双眼睛里的冷漠。

    阮今处理事情的效率很高,往往下面的人刚交上去文件还没说休息下就能得到答复,然后下一项工作又会接踵而至,虽然累一点,但工资高到离谱,也没人愿意辞职。

    午休的时候已经没什么事了,阮今靠在椅子上,办公桌后面是落地窗,总裁的办公室总是座落在一栋大厦的最高层,从玻璃往外看,路上来来往往的渺小行人,似乎出触手可及的天空,总会让人由内而发一GU登高而望的磅礴情怀,人的高傲会在此刻达到极点,但阮今的眼里没有这些,她的瞳孔没有聚焦,似乎在发呆,又像在思考。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阮今的电话二十四小时无休,但敢在午休打扰的人不多,她接通,对面不是骗子,也不是各种免费服务,是个啜泣的nV声,听起来上了年纪:“阿今,你能不能来趟中心医院啊?”说到一半哽咽到说不下去,旁边有人把电话抢了过去,语气很凶:“我哥因为你割腕了,你Ai来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