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严子成坐到高脚凳上,看着窗外,嘬了一口手里的香槟,“本身我就有点缩手缩脚害怕吓到他,这下怕是更难推进了。”

    “还推进呢,你以为这是你的工程项目啊。”叶昀天吐槽完又盯住严子成,“你不会还没放弃追程海生这个念头吧?”

    “我这都还没开始呢,你怎么就让我放弃啊。”严子成斜眼,“还是不是兄弟了。”

    “你真不信邪。”叶昀天问:“明摆着会以失败告终的事情,为什么还做呢?”

    “迎难而上是我们生意人宝贵的精神品质,你这中从小就幻想一见钟情完美伴侣的理想主义者不懂的。”严子玩着手中的杯子,坦诚道:“当然,我也知道,我的开局相当糟糕,给他留下了轻浮的印象。对于海生这中对感情很专一的人来说,跟我做个朋友没什么问题,但是男朋友恐怕很难。”

    叶昀天:“还算你清醒。知道这事说明什么吗?”

    严子成不明就里,“说明什么?”

    “说明洁身自好是多么的重要。”叶昀天摊手,“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遇见个想好好在一起的人。”

    严子成噎住。

    他人生第一次觉得叶昀天的说教好有道理。

    ……

    程海生已在花园外的喷泉边站了五分钟了。

    这才晚上七点多,邹舟就喝得半醉,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又是吵又是撒娇,中心思想只有一个:想要见他。

    “我在燕都,你在横泽。”程海生不得不提醒他,“而且就算我们同时在一个城市,我也不会出来见你的。”

    “程海生,你现在为什么变了,为什么……”邹舟哭得嗓子都有些嘶哑,“是不是因为我以前没有明确回应你,你现在才要这么对我?”

    “我怎么对你了?”程海生觉得莫名其妙。泥菩萨都有三分脾气呢,真把他当软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