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粥没说什么,把人推了回去,老板娘给她塞了两个苹果算是犒劳。

    沉粥随手把苹果揣兜里,回去把桌上的空酒瓶和烧烤摊收拾干净,剩下半瓶酒打包打包准备一块儿扔垃圾桶。

    这边民宿在住宅区深处,九点多门口基本就没什么人了,沉粥出去扔垃圾,扔完垃圾想起这边的枕头枕着不舒服,本来打算回来的路上再买个新的,忘了。

    于是顺路去市区。

    拐个弯出来,前面是一条道通到底的直路,零零散着几个路人,离她最近的是个高个子的黑发男人。

    男人穿着黑色的休闲衬衫,肩宽腿长,步伐轻缓,散在地上的影子跟他背影一样笔挺端直。

    应该是个亚洲人。

    沉粥跟着走了几步,男人手机响了,一边接电话一边往前走,低沉的声音随着夜色飘进沉粥耳朵里。

    本来早就忘了的声音一下子又清晰起来。

    她停下脚步,看着男人的背影慢慢消失在拐角。

    原来他是宋舒白。

    就这么扭头走掉总觉得不爽,沉粥摸摸口袋,鼓囊囊的,老板娘塞的两个苹果还在。

    她掂了掂苹果,计上心来,小跑到拐角比划着扔出第一个苹果,角度稍微偏了点,只砸到宋舒白的肩膀。

    砸完她就迅速缩回脑袋,等了两分钟发现没反应,便镇定地伸出个脑袋查看情况。

    路边只有一个苹果孤零零地躺在地上,宋舒白不在。

    吃下这个哑巴亏吧混账东西,要不是身上只有苹果,她真想扔个铅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