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还是要以和为贵。”

    聂君珩顿了顿,转头对苏敬亭道:“苏大人是不是管太多了?”

    苏敬亭淡然一笑,道:“苏某没有恶意,只是,聂将/军方才的处事方式,未免太过极端,若因此引来不必要的祸端,得不偿失……。”

    “更何况,徐小姐乃是重臣之女,即便有过错,聂将/军也不该对她下如此重手,若此事闹到皇上那,聂将/军也不占理。”

    苏敬亭向来懂得审时度势,为人处世也十分谨慎小心,在朝堂之上几乎没有得罪过人。

    跟聂君珩相比,两人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聂君珩将木勺扔回锅里,面如寒霜地道:“你是你,我是我!你那套能忍则忍的原则我并不认同。”

    苏敬亭闻言,摇了摇头,转身看向一直静默不语的凌雪,道:“郡主可觉得苏某说的在理?”

    聂君珩也转头看着她,虽表面平静,可深邃的眼眸里还是隐约带了几许期许。

    凌雪沉默了一瞬,忽而抬起头看向苏敬亭,道:“我认为,过度的忍让并不会让事情平息,反而会助长恶人的气焰,这才是得不偿失。”

    “徐若瑶视人命为草芥,即便让她偿命都不为过,何来过分之举?”

    苏敬亭一时怔然,似乎没料到她会说这样的话。

    唯有聂君珩唇角不自觉浮现出笑意。

    凌雪继续道:“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何况她徐若瑶什么都不是!”

    “君珩并没做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