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白誉堂心想,总之他对她也无意,这么多年过去,想必她早已嫁作人妇,与他再不相干了。

    邬湘云见他不说话,故而追问道:“你倒是说话啊,这么些年的陪伴,你当真还是不喜欢那昭仪郡主?”

    白誉堂道:“我与她不合适。”

    邬湘云道:“哪里不合适?”

    “性格不合。”

    邬湘云道:“你耽误人家这么久,心里当真一点愧疚感都没有?”

    白誉堂闻言淡淡一笑,道:“就是不想耽误她太久,便早早将她赶走。”

    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总归没有耽误她一生。

    邬湘云气恼地道:“总之我不管!你这次既回来了!说什么都得娶个媳妇!你若拿不定主意,为娘为你操办一切!”

    白誉堂推开房门走了进去,身后的丫鬟连忙取出火折子,将烛台上的蜡烛点亮。

    他虽离京许久,可他的房间每日都有打扫,房间内的布局一点也没变,干净得一尘不染。

    邬湘云紧跟着进屋,吩咐丫鬟将被褥替他铺上,嘴里念叨着:“你听见没啊?为娘可不是同你说笑的。”

    “好好好,您说什么便是什么。”白誉堂嘴上虽应付着,可邬湘云说的话,他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多的话娘也不说了,总之今日同你说的,你记在心上,你既无心仪之人,那么娶谁都一样,为娘便为你做主了!”

    邬湘云见他是真的乏了,这才止住了话匣子,只嘱咐道:“天色不早了,你早些休息!明日一早我让膳房给你做早膳,有什么紧要的事,吃了早膳再去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