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北承神色凝重。

    当初,与刺客交手时,他也曾受过同样的伤,险些伤筋断骨,那种痛苦的程度,非常人不能忍受。

    好在他及时将银丝从伤口里拔了出来,可白誉堂的情况显然比他要严重许多。

    他竟徒手斩断银丝,将半截银丝残留在了伤口里……

    见夜北承犹豫,白誉堂惨淡地扯了扯唇角,道:“还愣着做什么?动手!”

    夜北承道:“可能会很疼。”

    白誉堂笑道:“怕什么?又不是你疼!”

    说话间,白誉堂将一块叠好的布放在口中,狠狠咬着,并拔出匕首将刀柄递给夜北承,用眼神示意他动手。

    夜北承接过匕首,先用干净的毛巾汲水,将他伤口处的血污擦拭干净。

    银丝残留在伤口里,一碰就疼,白誉堂当即蹙紧了眉头,额角隐有冷汗冒出,他死死咬着嘴里的布帛,没发出任何声音。

    夜北承将匕首在烛火上烧过一遍,看着白誉堂道:“你忍着点,霜儿还在外面守着……”

    白誉堂闭了闭眼,牙关咬得更紧。

    ……

    林霜儿守在门口,隐隐听见里面传出几声隐忍的闷哼。

    那声音很小,几乎微不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