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岂会变心?”
张裕有些心虚的看向谭威,又怕此人狗急跳墙,忙说道:“我看今夜的天色不妙,不是对付那刘禅的最好时机,恐有埋伏,应当择日再来。”
张裕精通以天象变化附会人事,预言吉凶,名气很大,他这句话一说,便是谭威脸上也有犹豫之色。
“先生可是怕了?”
但心中的愤怒还是盖过了恐惧,加之张裕现在的神情就不像是在正经预言的模样。
谭威把心一横,他将手上的环首刀横在胸前,刀锋对着张裕,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中原有消息传来,曹操与孙权已然联盟,于禁亲率大军已至宛城,荆州即将不保,丞相大驾已至长安,集九州之力击大耳贼,此等卖履之辈,必不久存,我等若是能够以刘备之子性命为资,届时献与丞相,不失有封侯之位,先生便也不再此辈手下怀才不遇,一身才学不得伸展,你说可是?”
张裕想了一下,说道:“我虽不满刘玄德治蜀,然今日行动过于草率,且刘备尚未有败亡之势,成都有凤雏庞统坐镇,几乎稳如泰山,我等便是生擒了刘禅,又能如何?岂不是自寻死路?”
谭威满脸横肉一黑,发着冷光的环首刀刀锋也离张裕的脖颈越来越近。
“先生若是不肯配合,可以试一试我手上的刀利不利?”
咕噜~
张裕只觉得喉咙干涩,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口水。
“且住,我岂能不配合?”
张裕现在就是后悔!
非常的后悔!
他只是对刘备不满,以谶纬为借口,说一些对刘备不利的话,让刘备不顺心,同时也发泄一下他心中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