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艽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多聊,话锋一转,反而问向从云:“你从我这幻象中,品出些什么了没有?”
因为孔艽猜测,这苦若寺一劫,会不会和那幻境中名叫寂圆的僧人有关。
从云自然明白孔艽的意思,明亮的眼睛笑了笑,弯成一个弧度,摇头对着孔艽道:“济世禅师还在世时,镇压过不知道多少蛊疆巫神。那寂圆哪怕是入了魔道,在这苦若寺也翻不起浪花来。”
“兴许是这苦若寺变故之后,寂圆逃出了戒律殿,借着这里的怨气成了气候。”
“方才阻止我们的,应该就是他了。”
孔艽一想,觉得有理。
济世禅师那可是连皇室都要交好的人,区区一个寂圆应该翻手便能镇压。
不过苦若寺已经封了千年。
一个入魔的和尚,居然能活这么久?孔艽也是诧异非常,自然要讨教从云的。
从云少有的露出悲悯之色,解释道:“他已经不是人了,当然不能以常理论之。”
“等苦若寺事情一了,小僧就去渡了他。”
这句话从云说得轻描淡写,却让孔艽听出来他的坚定。
两人交谈到这里,便没有了话说。
孔艽看着从云走动了两步,站到了佛像面前,抬头目视着那已经被岁月侵蚀得不堪的佛像面容。
眼光里没有情绪,也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