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奎海又道:“我知道你想保护谷雨,我又何尝不是,如果有心害谷雨,又何必千辛万苦找到小成,又何必安排老武前去保护?”
他不提还好,提到此节彭宇登时将眼睛瞪得溜圆:“是你?!”
杜奎海皱起眉头:“是我放心不下,又担心他哥俩疙瘩解不开,误伤了自己人,才暗中嘱咐老武这般做的,那几个年轻人都是勇敢忠义之士,在金陵城中险些丢了性命,姓杜的于心不忍,总不能让他几人落入敌人的圈套。”
彭宇气得连连跺脚:“你这糊涂老儿,被人骗得团团转,小成几人怕是要死了!”
杜奎海与白如冬面面相觑,被他激动的态度弄得莫名其妙。
彭宇气急败坏地道:“你派去那人不是什么好鸟,将小成和大脑袋骗到僻静处拿了,此刻谷雨正是为营救他们而去冒险!都是…都是你做的好事!”
杜奎海直勾勾地看着他,喃喃道:“老...老武,怎么可能?”
白如冬却“哈”地一声冷笑:“污蔑杨达,栽赃老武,小兔崽子,你心眼子脏得很!”上前揪住彭宇的脖领子:“老老实实告诉我,谷雨在哪儿?!”
彭宇奋力抵抗,杜奎海将白如冬腕子抓住:“彭宇,你小小年纪不晓得轻重,为了谷雨的性命可不是什么瞎话都能说,闹到公堂上是要挨板子的。”
彭宇面红耳赤地争辩道:“我对我说的话负责,倘若有半句谎话教我不得好死!”
“想要我信你,”杜奎海脸色凝重:“带我去见谷雨,我要当面与他分说清楚。”
彭宇态度强硬:“不行!谁知道你们安的什么心思?”
杜奎海方才一番话出来,彭宇虽对他甚为恼火,却也证明了对方的清白,但白如冬虎视眈眈,令他十分不安。
杜奎海的情绪远不如表面上的冷静,手底不由自主地加大力度:“彭宇,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谷雨单枪匹马,本事再大能救出几人,万一落入敌人的陷阱呢?”
“我…”彭宇心里打了个突。
杜奎海目光深幽,在漆黑的夜色下闪动着隐晦的光芒,彭宇不由地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