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
“嘀嗒——”
水珠从屋檐上滚落,雨过天晴,雨停了。
阳光透射进镂空细花的纱窗,落下点点金色的光斑。
“是人,过来吧……”
“我们走吧……会有人来救他的……”
水纹的纱帐轻飘,床榻上的男子蹙了蹙眉,缓缓睁开了眼睛,他这是在哪里?
他扶着额头起身,垂眸发现腰腹的伤口已经被完好包扎,又抬眼大致扫了眼屋内布局,能判断出是一间客房。
只是不知,是谁救了他……
楚陌然眼睫微颤,回想起昨晚遭到人暗杀的事情,面色如常。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他的好皇兄还真是宁可错杀不肯放过。
楚国皇帝身体状况日渐垂危,却迟迟不肯放权,对子女的猜疑心愈演愈烈,行事暴躁独断,容不得一点质疑。
除却楚陌然这个送往越国的质子,楚皇底下拥有继承权的皇子屈指可数。
一是因皇后难产,从小留下病根的大皇子,如今病怏怏的楚国太子。
二是宠妃淑嫔所生的二皇子,长期受淑嫔的压迫,生性多疑敏感,一点就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