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瞧向裴芊洛,又扫了眼丰玉砌和苏芸萱,昂头道:“芊洛,你也坐。”

    裴芊洛坐到苏芸萱对面,太后指向苏芸萱厉声道:“这丫头心狠手辣,弑父弑母不说,连襁褓中的婴儿都不放过......”

    “太后何出此言?”丰玉砌打断。

    太后不悦,嫌恶地睨了眼丰玉砌又看向皇上。见皇上依旧不制止丰玉砌的无理,太后气得拿起桌上的信,甩向丰玉砌。

    丰玉砌俯身从地上拾起信,站在原地就开始看起来。

    “母后,当真不知道她是何人?”皇上语气讥讽。

    “一个出身卑贱、品行恶劣的丫头,若不是有人举报,我还真不知长公主府竟混进了此等歹人。”

    太后说得义正言辞,瞧向苏芸萱的目光噙满鄙夷、厌恶。

    不解、震惊、悲凉、恶心.......苏芸萱无法形容此刻自己的心情。只觉喉间灼热,有什么正往上冲,身子朝侧一偏,她“哇”的呕出一摊黑色的血。

    “召秦太医。”皇上高喊。

    苏芸萱避开丰玉砌探过来的手,盯着他另一只掌中捏皱的信问:“我能看看吗?”

    丰玉砌怒视她一眼,将信丢到她身上。

    苏芸萱拿起来,低头正欲看,上首皇上发声:“儿臣想问问母后,这样的信您是造过两份,还是三份?”

    意识到什么,苏芸萱顾不得看信,倏然瞧向上首两人。

    “你还是对当年之事耿耿于怀。”太后打量皇上。

    皇上沉默不语,面色愈发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