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两人都没有说话,周遭的景色,无法冲淡两人之间的沉闷。周稚京把他带到那片闲置的空地,找了话题,打破僵持,“找人买点树苗过来种,好不好?”
陈宗辞却没有心情说这些,就没有接腔。
周稚京又主动找了几次话题,都无疾而终,她也就跟着沉默下来,安静的站在他的身边。
她的内心有些沉重不堪,想到怀表里的照片。
她想,要不然就对他妥协。
可心底有个声音不断的反抗。
就在她自我拉扯的时候,陈宗辞开了口,“你想种什么树?”
“嗯?”
“想种什么树。”他耐心的又问了一遍。
周稚京一下子想不到,只随口说:“白杨。”
他停顿了一下。
记忆回溯,他小时候写过一篇作文,叫《我的父亲》。
那篇文章写的很好,还被班主任投稿到当时的校报上。陈启民很高兴,专门从报纸上把这一片剪下来,用相框封存。与他的奖状一起摆在柜子里。
里面,他把陈启民比喻成了白杨树。
周稚京看过那篇文章,小学生的措辞,板板正正。
周稚京还记得最后一句话,【我爸爸很普通,但他在我心里很伟大,我以后长大要成为像他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