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廷山避而不答,转而问起王氏来。

    “我那侄女可在家?”

    “在的。”

    “那可否让她出来让老夫见见。”王廷山语气和蔼,就像是长辈对晚辈的殷切关爱。

    云震川猜不准他此举是何用意,便对身旁下人道,“去请夫人!”

    王凤珍很快跟随下人出来,朝王廷山见过礼便在云震川身旁坐下。

    王廷山满意地看了眼云震川,捋着胡子道,“一转眼你与我那侄女已成婚二十多载,老夫此前忙于政务,连你们的喜酒都未来得及喝上一杯,实在惭愧啊!”

    听他这样说着,一旁的王凤珍顿时红了眼眶,去年她收到家中父母来信,他们跟随嫡支南下投靠东越王氏本支。

    家主曾问过她父母,关于她的情况,本家终是看在她的面子上,对父母家人照顾得极为妥善。

    “家主千里迢迢来探望,是侄女的荣幸。”

    双方一番寒喧,茶过三盏后,王廷山终是道出此行目的。

    “朝廷迁都健康,皇上病重,太子监国,朝政被丞相等奸佞小人把持,国土丢失,国势渐弱,财力困顿,苛捐杂税愈发沉重,中原地区战火燎原,如同阿鼻地狱般,百姓曝尸荒野,整个大炎国十不存一,民不聊生……”

    王廷山一段慷慨激昂的陈词,痛斥着当前朝廷的种种不是。

    云震川听得眉头紧皱,已隐隐猜到王廷山到来的用意。

    王廷山说到口干,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撩起眼皮看着皱眉沉思不语的云震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