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禾委委屈屈的看向了乔慕生,双眼含着泪珠,要掉不掉的,看的人心里一疼,这还有什么好说的,指定是他媳妇受了天大的委屈了,没听她说吗,大嫂就是过来撺掇孩子们认旁人当爹妈的。
他平时在部队的时候严肃惯了,每次回家的时候,都被战友拉过去训练一下,做一个温文儒雅一些的人,不能把部队的一些习惯带到家里来,不然会吓着家里的人。
自从遇到了关禾,再和她结了婚,他觉得“温文尔雅”这四个已经被运用的融魂贯通了很多,可没想到自己的一番苦心,却被当成是好欺负的对象了,他要是在这么装下去,等他走了以后,关禾和孩子还不知道会被怎么欺负呢!
乔慕生把自行车停好,从怀里掏了一包烟,抽出一根抿在嘴里,火柴一滑,慢慢的点燃了烟。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却又让人觉得莫名换了一个人一样,就连周围额空气好像都变的冷了一些。
关禾看的眼冒金星,被迷得眩晕的不得了,要不是跟前有常奶奶扶着,她怕是要做花痴状了。
朱菊英看着这样的乔慕生有些害怕,旁人不知道,她是见过的,几年前村里有个汉子欺负春来,傍晚时分,她想去河里洗个澡,路过芦苇荡的时候,见着乔慕生拎着那汉子的领子,拳头一下一下的朝那人脸上打,后来好一段时间她都没见过那汉子出门过。
“老,老三?”
“也是奇了,大嫂从哪里听说春来他们有抚恤补助的,又是什么时候想要养他们的?”
朱菊英这个时候哪里还敢承认什么养不养孩子的事情,至于那个抚恤补助,还是从娘家村里的老兵哪里听来的,可这事咋能给她们说啊!
“没,老三,这都没有的事情,你可不能听关禾和孩子瞎说啊,大嫂可从来没有....”
“既然没有,从今往后还是不要再提了,不然让人看咱们乔家的笑话,大嫂没事就回去吧,哦对了,要时刻记得,我们分家了,我们这一房的事情,少管。”
朱菊英也顾不得别人的看法,着急忙慌的朝家里奔。
乔慕生在她跑的时候,朝众人笑了一下道:“让大家看笑话了,大家伙见谅,哎,我这大哥大嫂啊,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不是让我娘来管我们的工资和津贴,就是来要孩子的,真是的一天消停的日子都没有。”
众人一片哗然,连关禾都是忽然一愣,那边正跑着的朱菊英一个踉跄扑到在了地上,土坷垃碾在手腕和膝盖上,生疼生疼的。
乔慕生连看都没看,继续说道:“常奶奶,五叔,你们都是咱们八里村的老一辈,我过段时间就要去部队了,家里就关禾还有几个孩子,到时候要是有个什么难的,还得劳烦你们多帮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