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枫一惊，不过不等他出手应付，那刀气飞出一尺，便无声无息灭了。
原来，潭底水灵气实在太强大，源源不断往上冲，慕雁寒的劲力一发出去就被水灵气顶了上去。
石枫刚松口气，慕雁寒默念法诀，一把三尺长的薄刀从他腰间飞出，在水里缓缓刺了下去。
凤翼刀乃是实体灵器，不是无形劲力，水灵力无法将之窒灭。
石枫现在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更别说侧头躲让，他只能全身功力集中于额头，准备以肉身强接对方这一刀。
刀尖一点点探下来，距离石枫额头半尺有余，但推进速度慢得出奇，可以看到慕雁寒同样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一刻钟过后，凤翼刀距离石枫额头四寸...
三寸...
两寸...
终于，刀尖刺到，石枫额头皮肤首先被刺破，鲜血渗出，在潭底极强的灵压下，血如墨色在宣纸上渲染，慢慢地涂满这方水纸。
石枫双目圆睁，抵死不退。
刀尖刺破皮肤，与额骨撞在一起，忽然无声无息中，刀尖崩断了一截！
原来，这把宝刀虽锋利，但毕竟太薄，在慕雁寒十二成力道，石枫十二成力道，外加潭底强大的灵压，三方作用之下，终于支撑不住，刀尖瞬间折断。
慕雁寒全身法力都灌注在宝刀之中，刀尖断了，劲力一岔，顿觉下面一股排山倒海的巨力涌来，整个人如被强弓劲孥射出，飞一般往上冲去。
慕雁寒往上足足飞出了两百多丈，才止住身形，他平复了一下体内真气，重新往下潜。
结果这次，距离潭底还有三十丈，就无法前进了，他这才发现自己法力已经耗了一半，已非巅峰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