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皎皎两只手黏答答的,指缝里全都是。
她好奇地凑近鼻子闻,被端水过来的顾铮撞个正着。
双目相对,屋子里空气轰得烧了起来,火烤一般,要出很多很多汗才能缓解。
顾铮眸子猩红,捉住池皎皎的手,嗓音嘶哑,“别,脏。”
他用沾了热水的帕子给她擦拭,一根一根手指的擦,认真仔细到指缝里的都没放过。
“还好,就是有点腥。”
池皎皎说的是实话,顾铮不抽烟不熬夜,偶尔喝酒,作息健康规律,讲究个人卫生,所以味道并不难闻。
淡淡的栗子花味。
顾铮盯着她红肿的唇瓣,眼神灼灼发烫,“……你刚才?”
“想什么呢?”池皎皎抬眸没好气地嗔他,“只是闻了下。”
说完眼波一转,牵起男人的手指碰了碰自己的嘴唇,一截粉软探出来,“但顾营长想试试这里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顾铮只觉得指尖好似被千万把柔软的小钩子轻轻抚过,挠得他藏在拖鞋里的脚趾都蜷缩起来,头皮发麻。
全身血液直往下冲,突地,尾椎骨激起一阵过电般的暖流,他陡然打了个颤,然后浑身僵住。
昏黄的煤油灯光亮下,藏青色裤头浸出一大块深色痕迹。
顾铮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透了,像两块烙铁挂在两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