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这次却并没有如以往那样发难，只是淡淡点头：“知道了，王妃歇着吧。”
走出花园，到了书房，齐王挥退闲杂人等，问管家：“你说的前头王妃那个丫鬟，叫什么？”
虽然那已经是四年前的事情了，但作为齐王府接人待物的管家，自然有些记人记事的本事，“回王爷，那丫鬟叫绿盏。”
看王爷皱眉，管家又赶紧说：“毕竟是内院的丫鬟，其实当时在王妃院子里伺候的陈嬷嬷最清楚，王爷若要知道，老奴将她请来。”
于是那位老嬷嬷也很快被请来。
陈嬷嬷跪在底下，听着齐王亲自问话，不敢有瞒，“当时王妃是想让这个丫鬟伺候您的......”这个伺候，就是同房的意思。
齐王听到这话有些意外，想起今日一瞥间那清丽灵动的明眸，不由得又是心中一动。
陈嬷嬷继续说：“但是那丫鬟犯傻，又倔，死活不愿意。当时王妃正在病中，因此事对绿盏生了怨气，那丫鬟也是心中怄气，主仆俩生了嫌隙，后来王妃便去了。”
原来是这个缘故。
齐王听到这里，倒是依稀记起来。
他的第三任王妃薨逝，彻底坐实了他克妻的名头，他自然心中火起，又听人说那个丫鬟伺候不尽心，迁怒之下便下令杖毙。横竖这些丫鬟命贱，死一个两个算什么？只是……
齐王眯着眼，有些疑惑。
若两人真有那么相像，为何他对当年杖毙的丫鬟没有一点印象？没道理对着同一幅面孔，他不会心动的。
沉默了半晌，齐王冷冷说出一个字——“查。”
同样的人，卫泓也在查。
楚王本就在齐王府中安插了眼线，而这个眼线又是由卫泓直接接管的，找对了方向之后，基本不费什么力气，白棋的最后一层马甲也被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