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来并没有等多久,苏辛夷就来到了前厅。
可能是知道这府上的主人是谁,春来显得格外的紧张,比在铺子里见苏辛夷时紧张了好几倍。
“苏小姐,您叫小的过来是有什么吩咐吗?”
苏辛夷指着对面的椅子:“先坐,不用拘谨。”
春来不想坐,可又不敢拂了她的面子,勉勉强强地把屁股搭上个边儿。
苏辛夷也没再勉强他,自然而然的与他闲聊起了家常。
问他母亲的病情,问他铺子里每月开的薪水可还够用,渐渐的春来没那么紧张了。
她才不着痕迹地问他:“听袁婶说,你最近有了心上人,你年纪也不小了,也不好一直耽误人家姑娘。我看你最近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对方对聘礼有什么要求?若有,你直接跟我说,我可以先预支给你。本来我就打算开分店的,还想提拔你当掌柜的,千万不要为了这种小事跟我客气。”
她的态度自然而然地透着亲近与关切,不会让人觉得像是在施恩,更不会让人觉得虚伪。
春来心中感动,同时又涌出一阵愧疚。
自打他到“木兰溪”当伙计,不止薪奉比在别家的多,袁婶和这位小东家对他也十分信任,在得知母亲的病情时,甚至愿意预支他工钱给母亲看病拿药。
他心中的感激已不知用什么言语去形容,所以只能更卖力地干活工作。
只是最近发生了一件事,一直让他心中不安,他已经几晚没睡好,不知道这件事该怎么办了。
“苏小姐,我……”
“要不这样,你将那位姑娘和她的家人叫出来,我与他们谈谈,只要不过分,其实都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