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萧怀恩再也坐不住,气呼呼跳起来,对凌王道:“你胡说。
我三叔怎么可能是你的儿子,朕敬你是荆南国使臣,特地设宴为使团接风。
你怎可信口雌黄,朕看你分明就是想挑唆我大梁君臣和谐的局面,想害我三叔。”
他虽愤怒,一番话却说得逻辑清晰,有模有样。
凤九川深深叹了口气。
“当年我虽非有意,但确实伤害了先帝是真,意外有了孩子也是真。
本王确实是摄政王的生父,陛下和各位大臣若不信,本王愿意以我荆南国的国运来赌咒发誓。”
萧怀恩咬着嘴唇,眼底飞快闪过一抹不知所措。
殿内众臣脸上的神情也由一开始的震惊,质疑到逐渐开始相信。
凌王都敢以国运来赌咒发誓,看来所说话绝对不假。
众人纷纷看向萧彦,想到他们一向信重的摄政王竟然不是先帝的血脉,而是一个奸生子,不由个个神情复杂。
萧彦安静地坐在萧怀恩下首,眸光低垂,神色木然。
仿佛殿内所有的嘈杂与议论都与他无关一样。
顾楠看得心头莫名一揪,有种冲动想走到他身边,紧紧握住他的手。
她刚起身,便看到萧彦面无表情抬起头来,看向凤九川。
“你说你在我小时候便知道了我的身世,那么身为我的父亲,这么多年你可有想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