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陛下。”
盛汝筠带着人将白鹿逼到了一处水塘边上,它再无出逃之路。
众人这才看清了,它没有鹿角,原来是一头母鹿。
也许是已经知道自己的命运,白鹿没有反抗,反而跪卧在地上一副任凭处置的模样,只是当人们靠近它的时候,它抬起头发出了几声呦鸣。
侍卫们将白鹿带回了营地,即使旁人狩猎的猎物再多,也不及盛汝筠这头白鹿尊贵重要。
也许是周围人太多又或是闻到了浓重的血腥气,笼子里的白鹿开始躁动不安起来。
薛轻凝站在盛汝筠身边,看着白鹿,完全没有旁人的惊喜,只是微微蹙起了眉头,她觉得白鹿可怜。
“爱妃可是喜欢这头白鹿,不如就将它带回宫里养着,就当是给爱妃解闷了,如何?”
薛轻凝是土生土长的盛国人,怎么会不知道白鹿意味着什么,她哪里敢接受这份“殊荣”。
“如此珍贵之物,若是陛下当真赏给了臣妾,臣妾也得是日夜供着呢。”
盛汝筠支使侍卫去把笼子打开,将白鹿放出来,但此时的白鹿完全没了在绝境时的乖顺,反而非常的紧张和抗拒。
它站起身来,薛轻凝才注意到它隆起的腹部,不由得惊呼出声,“它怀孕了!”
就在她刚说完这话的时候,白鹿开始痛苦的呦鸣,卧倒在笼子里,紧接着肚子开始频繁的起伏着——它应该是快要分娩了。
虽然它只是一头鹿,但是在场的男人都还是下意识地转过头去,回避着白鹿生产的模样。
唯独薛轻凝站在原地不曾挪动,她看着白鹿痛苦地一点一点得将小鹿分娩出来,那哀恸的呦鸣,让她不由得鼻尖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