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柳正坐在梳妆台前,用煮熟的剥了壳的鸡蛋清在脸上来回地滚。
薛轻凝下手是真狠,给薛玉柳脸都打肿了,要不及时消肿,好几天都见不了人。
丫鬟拿了金疮药,回柴房的时候,薛轻凝正捂着胸口,躺在稻草上,脸色开始越发惨白,脸上布满了汗珠。
“不想死的话就老老实实地把衣裳脱了,这可是上好的金疮药,要不是留着你还有用,便是给条狗也不给你!”
薛轻凝咬着牙,只恨刚才没忍住疼,该把薛玉柳掐死才是!
没事,只要她还活着,她总有机会让薛玉柳付出代价。
为了活下去,薛轻凝解开衣裳,又解下一圈一圈缠在胸前的绷带,伤口果然是裂开了,看着血肉模糊得很是骇人。
丫鬟见不得这样的血腥,嫌恶地把金疮药扔给薛轻凝。
“你自己上,恶心死了!”
薛轻凝叼了只袖子在嘴里,眼一闭心一横,把金疮药撒在伤口上,剧烈的疼痛让她浑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忍不住战栗。
耳边是阵阵嗡鸣,眼前忽明忽暗,薛轻凝险些把一口银牙咬碎,方才将这股痛意硬生生忍了下来。
不得不说,薛玉柳的金疮药的确是好东西,撒上一层将往外冒着血的伤口全部覆盖,没多久便形成了一层混着药粉的血痂,好在是把血止住了。
丫鬟在旁边悄悄瞥了她一眼,然后迅速把头扭了过去,心想着,这贱人对自己也是挺狠的啊,之前可都没看出来。
是了,之前娘是薛轻凝的软肋,她逆来顺受任人摆布,只为了能让娘在相府里过得没那么艰辛,可是现在娘没了她还忍什么呢?
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用那样温柔慈爱的语气,叫她一声凝儿了。
上完了药,薛轻凝不敢现在就把绷带缠上,怕伤口不透气而逐渐溃烂,到时候处理起来就更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