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珠冷笑地看着她,“你这风凉话说得真好!她对我若有对你一般真心,我也不需要再给自己谋条后路!”
“后路?”薛轻凝哂笑,“薛玉柳自己都快无路可走了,她能算得上你哪门子后路?”
秋霜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到薛轻凝跟前,“娘娘,这是从她怀中搜出的信件!”
薛轻凝拆开火漆,从里头捻出一张纸,对着灯火细细看了起来。
渐渐地,她的脸色越发凝滞冷厉。
“这信,你可曾拆开过?”
薛轻凝眼中已经没了方才的似笑非笑,取而代之的是瘆人的寒光。
翠珠怔怔摇头,“这上头封着火漆,我怎敢拆开?”
薛轻凝微微眯眸,朝秋霜森然抬眸,“将她锁到咱们院中的柴房,不许任何人接近。”
“是。”
秋霜将人带下去,薛轻凝的脸色、久久没有缓和,她独自又在灯前打开那封信。
信是郑芝兰递给薛玉柳的求援信,只是口气已经不大和缓,句句都透着威胁,其中一句话尤其蹊跷可疑。
“我若不能脱险,你当日亲手杀她一事,我必告知那人。”
这话说得甚是隐晦,却又威胁十足,薛玉柳杀的是谁,郑芝兰又要将此事告诉谁?
她在灯下苦思冥想好一阵,忽然想起自己那日扮作母亲的鬼魂,去吓唬郑芝兰的情形,她当时也是慌乱间口不择言,说的一些话让薛轻凝没能参透。
可今夜看到这封信上的内容,她又反复斟酌出些许线索,这些猜疑一旦在她心中萌芽,便不可遏制地滋长。